栏目导航

徐霞客的光辉形象决不允许受到黵污 ——兼呈徐学研究的三点建议

 
徐霞客的光辉形象决不允许受到黵污
——兼呈徐学研究的三点建议
丁式贤
 
笔者从《徐霞客研究》2011年12月出版的第23辑中获悉:有两种很流行的书,均涉及徐霞客,一册名为《明朝那些事儿》,对徐霞客作了全盘否定;另一册名曰《一个都不正经》,对徐霞客则进行了辱骂。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深入学习与践行科学发展观的今天,怎么会公开发行这种粗俗浅陋的伪历史图书,真是令人痛心疾首,特撰此文,予以澄清事实真相。
《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知识浅薄,观点错误,择其三点批驳之。
一、所谓“按史籍说,徐宏祖……从小就玩……四处瞎转悠,遇到山就爬,遇到河就下”。真是莫名其妙,从小爱玩,竟要受到指责。众所周知,爱玩是儿童的天赋,如若是按史籍说,这显然是褒词,到了这位作者的笔下则成了诽谤的理由。况且徐宏祖从小还很好学,陈函辉在《徐霞客墓志铭》中清晰地写道:“童时出就师塾,矢口即成诵,搦管即成章”,“又特好奇书,侈博览古今史籍,及舆地志、山海图经,以及一切冲举高蹈之迹,每私覆经书下潜玩,神栩栩动。特恐违两遵人意,俯就沿椠,应括帖藻芹之业,雅非其所好。”因而,很快即成了远近闻名的“博雅君子”。综观徐霞客的一生经历,同他童年就好学、喜博览群书分不开的。
二、所谓“他二十岁离家……没有朋友帮助,独自一人,游历天下二十余年,他去过的地方……简单地说,全国十三省,全部走遍。”首先要纠正文中的二处常识性错误:游历天下三十余年,不是二十余年;明朝的十三个布政司,相当于现今的十九个省,而不是十三省。至于说徐霞客“没有朋友帮助,独自一人”,更是无稽之谈。据笔者查考,帮助和支持徐霞客出游的朋友多的是,比较至交的有族兄徐仲昭、石友陈函辉、师长(友)黄石斋、吴方生、陈继儒、文震孟、钱牧斋、季梦良;出游后新结交的好友唐泰、周月泉、何鸣凤、刘盷石、金公趾、马元康、马云客和僧侣莲舟、静闻,仅云南就有大力、木元、野愚等30余人,还有云南纳西族土司木增等。每次出游也不只是孤单的一人,起码有一位族亲或僧侣及若干名自费雇用的挑夫陪同。据游记载:徐霞客每到一地,还往往以文会友,以诗会友,甚至以棋会友,结识了许多新朋友。
三、更严重的是,《明朝那些事儿》的作者,对《徐霞客游记》和其本人,作了全盘否定。他在叙述《徐霞客游记》“被誉为17世纪最伟大的地理学著作”、“为地理学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后,竟然作出这样狂妄的结论:“是这样吗?不是的。”“徐宏祖,他只想玩。去哪里,倒是个无所谓的事……”
试问:徐霞客及其巨著《徐霞客游记》,就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否定得了吗?
徐霞客究竟是怎么一位人物?《徐霞客游记》又是怎样一部著作,笔者以为有必要进一步阐明。
徐霞客和他的巨著,在古代就被誉为“千古奇人,千古奇书”,“世间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当代研究者把它列为一门“徐学”,尊徐霞客为“游圣”。研究成果表明,徐霞客是一位享有世界声誉的伟人。上世纪80年代中期,云南省徐霞客研究会会长朱惠荣教授,在《徐霞客游记校注》一书的出版“前言”和后来的一篇著名文章《论徐霞客与云南》中,把它归纳为全国乃至世界七个第一。即:徐霞客是中国历史上以毕生躬行而求真知的人中成就最卓著的第一人;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通过长期旅游实践而成为地理学家的亘古一人;也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系统考察研究云南低纬高原气候的科学家;他冲破了《禹贡》“岷山导江”的传统观念,在历史上第一次论证了金沙江才是长江正源;《游记》是世界上第一部系统研究岩溶地貌的珍贵文献;“游记”所记时日之多、篇幅之浩大、内容之宏富,皆为古今第一;其间,他还在云南编纂了佛教名山第一部《鸡足山志》。
还有一位徐霞客故乡的中学老教师,现任江阴市徐霞客研究会理事何公慰先生,为纪念“中国旅游日”的诞生,他撰文题为“徐霞客精神  旅游业支柱”,对二十余年来徐霞客研究的成果作了高度的概括,他在文中述:徐霞客毕生从事游历考察祖国名山大川、寻找长江源头、研究喀斯特地貌等活动。一部后人整理出版的奇书《徐霞客游记》被外国科学家誉为17世纪中国的百科全书,向世界雄辩地证明了:徐霞客不仅是一位杰出的旅行探险家、地理科学家、史学家、文学家,还是一位具有朴素辩证唯物观的思想家,一位具有朴素生态文明观和关注人地和谐的先行者,一位热心推进民族文化交流的使者。徐霞客以其热爱祖国、献身科学、尊重实践的精神赢得了后人的崇敬,被尊为“中华游圣”,列为40位中国文化历史名人之一,他的铜像被树立在北京中华世纪坛上供中外人士瞻仰;《徐霞客游记》被选定为最能代表中华文化杰出成就的20部经典著作之一,简称“徐学”,被列为国学,在世界科技发展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至于污蔑徐霞客“他只想玩,去哪里,倒是个无所谓的事”。这简直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徐霞客从少年时代开始,就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志向。就拿他晚年“万里遐征”计来说,他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直至崇祯五年(1632)再次到临海“小寒山”处才提出,经与仲昭、陈函辉三人共同决策,才付诸实施的。中国近代地质学泰斗丁文江先生对此有过精辟的论述,称“先生之游,非徒游也,欲穷江河之渊源,山脉之经络也。此中求知之精神,乃近百年来欧美人之特色,而不谓先生已得之于二百八十年前,故凡先生者,或仅受其文章,或徒惊其游迹,皆非真能知先生者也。”丁文江先生这段话,对《明朝那些事》的作者对徐霞客的非议,早已作了明确的否定。难道徐霞客出游都是为了玩吗?有学者对徐霞客游记作了一个统计:共考察记录了地貌类型61种、水体类型24种、动植物170多种、名山1259座、岩洞溶洞540多个,他旅游考察的记载中尚有150多处现在仍是县级以上不同级别的风景名胜,有50多处设有旅游和文物保护管理机构。在国务院颁布的第一批44个重点风景名胜区中,有25处留有他的足迹。这又作如何解释,难道都是“四处瞎转悠”、“无所谓的事”吗?现如今凡徐霞客所到之处,都为他树碑立像,撰文立传。去年四月,国务院还将现存《徐霞客游记》中的游记日首篇定为“中国旅游日”,这些难道作为“最畅销的史学读本”的作者都没有看到吗?
四、还有那个《一个都不正经》的作者,竟然说“别以为徐霞客是个什么东西,他在广西溜达认识个官,于是给他安排了几个役工,这家伙一阔就变脸,对役工连打带骂,极尽羞辱。”这个作者狂妄至极,破口大骂徐霞客是个“什么东西”、“这家伙”、“连打带骂”、“极尽羞辱”等,把“文革”那一套都用上了,如若不是一个疯子,那就是别有用心。
翻阅徐霞客《粤西游日记》(1-4)计19.7万字,根本不存在什么“连打带骂”。后查阅无锡吕锡生教授2008年点校的《徐霞客游记》“重编徐霞客年谱”,发现有这样一段令人心酸的记述:除豺狼豹虎的威胁外,徐霞客在其漫长的游历之中还得应付强盗歹徒的劫掠。在衡阳,强盗劫舟,顾仆受伤,徐霞客与静闻仅以身免,货物被劫掠一尽。在丰宁,途中遇雨,徐霞客一行停担避雨,“忽有四人持镖负弩、悬剑囊矢自后奔突而至,两人趋余伞下,一人趋顾仆伞下,一人趋担夫笠下,皆勇壮凶狞,似避雨,又似夹持,余甚恐”,后终不忍劫掠。在狗场,徐霞客将旅资藏于盐筒之中,竟为担夫窃去。在普安,徐霞客将行孝寄于符心华家,货物复为符氏盗去。徐霞客对此颇为感慨,称:“余所遇恶人,如衡阳劫盗,狗场拐徒,并此寓窃钱去者,共三番矣!”“穷途之中,屡遭拐窃,其何堪乎!”正是由于类似遭遇多了,徐霞客反倒更为坦然。在鸡足山,相伴三载的顾仆又劫其所有遁去,徐霞客对此不禁倍感伤情:“离乡三载,一主一仆,形影相依,一旦弃余于万里之外,何其忍也!”
在这之前,徐霞客痛失了同往的知己僧侣静闻。当他抱病返至南宁崇善寺向寺僧宝檀、云白交涉,起静闻遗骨,始知两僧行为不端,吞没了静闻遗物,并对自己威胁恐吓,实乃贼僧。此后又接连遇到三次被劫的境地。但他还是忍饥数日,继续前往云南考察。这本应受到后人同情与敬慕的献身精神,但却遭到那个《一个都不正经》的作者无理辱骂,确是让人难以容忍。对此,笔者以为,徐学研究的同仁们,应向上述“二书”的作者及其出版部门提出严正交涉,以澄清真相,扶正祛邪,不能让徐霞客这位伟人再蒙受不白之冤!
在此同时,笔者对徐学研究提出三点建议:
一是,进一步加强对徐学研究的领导,健全各级徐霞客研究组织。
改革开放以来,全国各地从中央到地方,先后成立了数十个徐霞客学术研究会,近几年,连美国、新加坡和我国香港、台湾地区都成立徐研会,台湾省入会的会员竟达300多人,大多是大专院校的领导、教授等。尤其是中国徐霞客研究会自1993年成立以来,它带领全国各地的徐研会,开展了对徐学的系列研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仅由该会主办的《徐霞客研究》就刊出了23期,计550余万字,影响遍及海内外。据悉,前些年还被列为国家级先进学术团体。然而,这些徐学研究团体,当时成立时是由一些权威人士领军,活动经费基本上亦能保证。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少老领导、老同志已经退位,有的谢世了,故活动经费就得不到保障,全国各个省级徐研会和不少地县研究会,大体命运相同。为此,笔者建议,为了加强对“国学”徐学的深入研究,并为各省市地县作出示范,请中国徐霞客研究会充实研究人员,增加经费投入。
二是,大力开展宣传教育,让徐学精神深入人心,借以坚决抵制庸俗、低俗、媚俗之风。
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出:“要在全体人民中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徐霞客就是一位伟大的爱国主义者,而且还是一位民族精神的践行者,值得全国人民学习与大力弘扬,决不允许有人用污言秽语,甚至泼妇骂街来黵污他,这也是徐学同仁们的应尽职责。
上文谈及二个作者,之所以明目张胆地攻击、污蔑、甚至谩骂徐霞客这位称得上顶级的历史文化名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因为我们本身对这位名人宣传力度不够,尽管出版了上百部专著,撰写了数以千计的论文,以及拍摄了10余部电视纪录片、风光片、系列片、教育片等,还在北京、江阴、昆明等地办起了徐霞客中小学,以及徐霞客足迹到过的地方办起了纪念馆、展览馆,并为其树碑立传等。尤其难得是挖掘出毛泽东主席“我也要学习徐霞客”等史实,并先后有国家主席李先念的题词和温家宝总理的贺信(今以《纪念徐霞客》署名文章公布)。以上这些都是非常必要的,也收到一定的成效。但大部分还是在徐学研究者的内部传诵为主。诸如:由中国徐霞客研究会和江阴市人民政府合办正式出版的《徐霞客研究》专刊,基本上是内部发行;我们浙江省徐研会编印的《徐霞客在浙江》(1-5集)同样也只是在内部发行;研究论文只是在徐学研讨会上交流为主。正如《徐霞客研究》副主编龚法忠编审所述:“真正能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具有重大社会影响力的徐学作品,仍是凤毛麟角。”因而,笔者非常赞同龚副主编提出的“我们的徐学同仁应当认真思考,切切实实下一番苦功夫,尽快创作一批普及徐学知识,弘扬徐霞客精神,具有广泛社会影响的好作品来,抵制那些粗俗浅陋甚至格调低下的伪历史图书的影响,让世人客观、全面地了解一个真实的徐霞客,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做出我们的贡献。”
同时要与影视制作部门取得联系,请他们帮助多拍摄几部以弘扬徐霞客精神为主题的电视剧(尤其是大型电视连续剧,诸如《木府风云》那样,就是有机地安排几集亦可)。
为了普及徐霞客精神,能否请国家教育主管部门把“徐学”编入中小学教材,既然已是一门“国学”,应在大专院校安排专业课,组织学习,至少在旅游院校应列为必修课。
三、继续开展“读霞客书,走霞客路”活动。
随着徐霞客研究逐步展开,中华大地涌现出一项“读霞客书,走霞客路”活动。据云南省徐研会会长朱惠荣教授资料提供:这项活动始于上世纪80年代初。因受《徐霞客游记》的启示,来云南进行徐霞客踪迹旅游考察的人越来越多。河南社旗县退伍军人傅宗科,谢绝领导分配他到城市学校工作,自费沿着徐霞客的足迹进行考察,从1983年开始,历时3年9个月,行经20个省区,行程43000多公里,他随身带着《徐霞客游记》走遍云南,沿途调查访问,风餐露宿,单车子都骑坏了好几辆。后来他进入北京大学地理系学习,又在北大参加有关徐霞客的研究,他表示愿为《徐霞客游记》的研究终身努力。1991年无锡市记协组织了10人的重走霞客路采访活动,采访车从江阴市徐霞客故居前出发,途径七省,以后《无锡日报》连载“重走霞客路”的系列报道。这次采访还摄制了9集电视专题片,影响深远。
二十一世纪以来,这项活动不断深入,不仅参与的人愈来愈多,且文化层次越来越高。他们不仅要“读霞客书,走霞客路”,还要当现代徐霞客。笔者近几年在北京、江苏、浙江、江阴等地参加徐学研讨会时,发现年轻博士和高级记者,名片上就直书“当代徐霞客”,他们为此而感到自豪。笔者以为,这一活动很好,但多数是自发的,望能得到有关方面的支持。通过他们进一步传播和扩大徐霞客的影响,普及徐霞客知识,抵制“三俗”之风的蔓延。
 
(作者系浙江省徐霞客研究会学术委员、台州市徐霞客研究会副会长兼王士性课题组负责人、社科副研究员)
 
 
 
 
 
 
 
 
 
 
 
 
 
 
 
 
 
 
 
 
2013
认真学习好十八大精神  着力弘扬徐霞客文化
丁式贤
 
最近,陆续收到由中国徐霞客研究会主编的《徐霞客研究》第25期和由江阴市徐研会主编的《徐学研究》总第24期,在这两本期刊中,出现了一个新名词:“霞客文化”、“徐霞客文化”。前文作者龚法忠,后为何公慰。他俩均是这二本期刊的编者,一为副主编,一为责任编辑。正因为他俩比较长的时间负责这二种每期都为几十万字的专刊的编辑工作,促使他俩不约而同地从中筛选出“霞客文化”这个具有时代特色的新概念。他俩都认为:“游圣徐霞客在终其一生的游历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对祖国的挚爱、对自然的尊崇、对地学的求真、对艰险的刚毅、对挫折的坦然、对权贵的鄙夷、对功名的淡定、对丑行的厌恶;以及游圣用心血和睿智铸就的洋洋六十余万字的《徐霞客游记》,作为明末社会的‘百科全书’,自当是中华优秀文化的组成部分,是具有徐霞客特色的中华传统文化”;“从文化的角度说,徐霞客就是一种文化符号、文化标记。我们分明看到了,这徐霞客现象、徐霞客元素,对徐霞客及其《游记》的研究与推广,已经是个有极强生命力的文化概念,是一种极具代表性的文化分支”。因此,他俩把它称之为“霞客文化”。
笔者以为,龚法忠和何公慰二位同仁,立论非常贴切,有理有据。笔者在长期从事徐学研究的实践中,深感这些年来,由于同仁们的努力,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可以自豪地说,这是其他同级研究会所无法比拟的。就拿本人来说,先后参加了数十个学术研究团体,仅省级以上的就有5个,但持之以恒,坚持一年一度学术研讨会的并不多。近20年来,笔者参加本省和兄弟省市及国家、国际级徐学学术研讨会达20余次,撰写论文30余篇,在大会交流的同时,文稿编入论文集或在专刊上发表的,仅去年以来,先后在《徐霞客研究》、《徐学研究》、《徐霞客与当代旅游》、《徐霞客在浙江》及“弘扬徐霞客精神,提高舟山海洋旅游品位”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等发表就有13篇之多。说来也奇怪,这些化了心血写成的文稿,在当地报刊发表的却寥寥无几。说到底还是人们对徐霞客精神不怎么了解。尽管《徐霞客游记》已成了一门“徐学”,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经典著作,而徐霞客又是最杰出的40位中国历史文化名人之一,他的铜像已屹立在北京中华世纪坛上,接受世人瞻仰。但人们总以为与当地关系不大。
党的十八大把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列入重要议程,报告中明确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兴起文化建设新高潮,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发挥文化引领风尚,教育人民,服务社会推动发展的作用。”“建设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体系,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十八大还把“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繁荣和发展社会主义文化”等内容写入新党章。
“霞客文化”可谓之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联系到胡锦涛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九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出:“要在全体人民中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此后召开的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全会强调:“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越来越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支撑,丰富精神文化生活越来越成为我国人民的热切愿望。”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适时地提出“霞客文化”可谓顺理成章。一方面可与十八大精神接轨,丰富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文库,融入大发展大繁荣之列;另一方面,从现实出发,让徐学研究更具有活力和生命力。笔者以为,至少有以下三方面值得肯定与推崇。
 
一是,“霞客文化”,内涵更丰富,便于深入研究。
对此,何公慰老师有一段精辟的论述:“作为一种文化,它的内涵必须能够反映出它所体现的一种代表的人类精神及其思想本质。徐霞客的思想精神凝聚了中国特有的儒、释、道文化之精华。徐霞客文化富含爱国主义、追求真理、知行合一、天地和谐、自强不息、勇于奉献的精神和重视人的知伦理、贵内养、纳规模、施仁爱的理念。其根本作用就是凝聚心力、兼容中外、经世致用以达修身、齐家、平天下。要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与伟大的民族复兴,这种自信、自尊、自立、自重的文化浸润是决不可少的。”联系到笔者自1988年以来一直从事天台山文化研究,开始时大家都觉得比较抽象。在实践中,研究会把它细化为以智者大师为代表的天台宗佛教文化、以张伯端为代表的南宋道教文化、以寒山子为代表的融儒、释、道三教为一体的寒山文化、以李白、孟浩然等为代表的“唐诗之路”、以济公为代表的民间文学、以王士性、徐霞客为代表的旅游文化,以及哲学、史学、教育、艺术、科技、民俗、茶道、武术和对外文化交流,等等。这样一来,参与研究的人员各显神通,研究成果更丰了,25年来久盛不衰。如今,龚、何二位同仁提出“霞客文化”的本意,就在于进一步推进徐学研究的深入,促进徐学事业的发展与繁荣。笔者认为,势在必行,前景美好。
 
二是,“霞客文化”更浅近透明,利于社会大众接受。
这方面,龚法忠编审已经讲得很清楚:“多年来,我们通过认真地学习、弘扬、传播、践行霞客精神,使徐学事业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得到了迅速发展。相对而言,霞客精神特指游圣一生游历活动的内容本质,是抽象的。而霞客文化则是霞客精神的外延和载体,是具象的。因此,我们传播、弘扬霞客文化,更易于为地方政府部门、社会团体、企事业单位,以及社会大众所理解、所认同、所接纳。我们传播、弘扬、普及霞客文化,实质上就是在传播、弘扬、普及霞客精神。”笔者从实践中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上文论及本人去年撰写的十几篇文稿,为什么均能在徐学研究的专刊上发表,但当地报刊就难以接纳,相对地说,与此同期撰写的另外近20篇文稿,几乎全被录用。说穿了就是包括当地媒体在内的地方政府,对霞客精神认为高不可攀。诸如:“论山经、辨水脉、探讨形”、“欲尽给天下名山胜水为通志”、“见奇必喜、闻险必探、遇盗不惧、遇乱不畏、遇险不惊、遇失不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以及他的挚友、临海陈函辉在《徐霞客墓志铭》中所述:“持数尺铁作磴道,无险不披,能霜露下宿,能忍饥数日,能逢食即吃,能与山魈野魅夜话,能幞被单夹耐寒暑。”等献身科学精神,被视作神话般的传说。因此,龚编审不仅提出“霞客文化”这一通俗易懂的概念,还建议以《徐霞客游记》为依据,与游圣曾经游历过的地方政府及其职能部门、旅游景区沟通,进行形式多样的霞客文化的传播。譬如,设计游记中的有关章节的文字碑(牌)或纸质资料,并以现代语文翻译游记的相关内容结合现势资料,以图文并茂的形式,生动形象地介绍当年游圣在该地的游历、考察、探险活动等。笔者以为,这都是切实可行的。前不久,笔者曾与临海市博物馆一位资深的老研究馆员丁伋先生谈及,他建议还是要继续做好徐霞客与陈函辉这篇大文章,并建议在巾子山陈函辉与徐霞客“烧灯夜话”处筑小寒山小楼,陈列陈、徐交往的史料与交谊诗作等,让人们更加了解这两位“奇才”。
 
三是,“霞客文化”,更贴近群众、贴近生活,易于普及。
龚、何二位同仁大胆地提出“霞客文化”这一新概念,据笔者所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至今还有人明目张胆地攻击、污篾、甚至漫骂徐霞客这位称得上顶级的国际历史文化名人(笔者曾撰文予以驳斥,题为“徐霞客的光辉形象决不允许受到玷污”,刊于《徐霞客研究》第25期)。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因为我们本身对这位名人宣传力度不够,尽管出版了上百部专著,撰写了数以千计的论文,拍摄了10余部电视纪录片、风光片、系列片、教育片等,还在北京、江阴、昆明等地办起了徐霞客中小学,以及徐霞客足迹到过的地方办起了纪念馆、展览馆,并为其树碑立传等。尤其难得的是发掘出毛泽东主席“我也要学习徐霞客”等史实,并先后有国家主席李先念的题词和温家宝总理的贺信(后以《纪念徐霞客》署名文章公布)。以上这些都是非常必要的,也收到一定的成效。但大部分还是在徐学研究者的内部传诵为主。诸如:由中国徐霞客研究会和江阴市人民政府合办正式出版的《徐霞客研究》期刊,基本上是内部发行;我们浙江省徐研会编印的《徐霞客在浙江》(1~5集)同样也只是在内部发行;研究论文只是在徐学研讨会上交流为主。正如龚法忠编审所述:“真正能够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具有重大社会影响力的徐学作品,仍是凤毛麟角。”因而,笔者认为:徐学研究的同仁应当认真思考,切切实实下一番苦功夫,尽快创作一批普及徐学知识,弘扬徐霞客文化,具有广泛社会影响的好作品来,抵制那些粗俗浅陋甚至格调低下的伪历史图书的影响,让世人客观、全面地了解一个真实的徐霞客,为社会主义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做出积极的贡献。同时,力求把霞客文化的普及、传播与当地实际结合,使之更加形象、生动而易受人民群众接受。并利用“5.19”中国旅游日这个平台,主动与各级媒体沟通协作,深入开展霞客文化的传播与弘扬,使徐学研究在这个人文大基础与终极大方向上不断深化,跃上一个新台阶。
再则,要与影视制作部门取得联系,请他们帮助多拍摄几部以弘扬徐霞客文化为主题的电视剧(尤其是大型电视连续剧,诸如《木府风云》那样,有机地安排几集亦可)。为了普及霞客文化,还可请国家教育主管部门把“徐学”编入中小学教材,既然已是一门“国学”,应在大专院校安排专业课,至少在旅游院校应列为必修课。
 
(作者系浙江省徐霞客研究会学术委员、台州市徐霞客研究会副会长兼王士性课题组负责人、天台山文化研究会副会长、社科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