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徐霞客对我国岩溶地貌、岩溶洞穴考察的历史贡献
陆云湘
我们伟大祖国，山河壮美、奇景遍布，在纵横数万里的神洲大地上，根据史料记载：有五分之一的陆地面积岩溶露出区，还有藏在地下的碳酸盐岩，岩溶总的分布面积达340万平方公里，其中还有类别之分、形态各异、大小不等难以计数的岩溶地穴。优越的自然环境，为我国乃至世界岩溶研究，提供了极为丰富而广阔的天地。笔者在多次阅读《徐霞客游记》时，早就注意到岩溶地貌、岩溶洞穴是一门大学问，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作为江阴和全国徐霞客研究会会员，应该认真学习，参与研究，增加岩溶地貌、岩溶洞穴科学知识。今年，即2014年6月23日，偶然看到中央电视台播放的我国岩溶地貌，向联合国提出申遗报告，引起我的思考，对这个专题有必要写一点自己看到的、学到的、能理解的看法和认识，下分三个方面综述，如若不当，恳请指教。
一， 何为岩溶地貌与岩溶洞穴
岩溶地貌，科学记载称：喀斯特地貌（karst topography）经查《南方秘境：中国喀斯特地
理全书》有简单论述。“喀斯特（karst）一词，源自前南斯拉夫西北部伊斯特拉半岛，碳酸盐岩高原的名称，当地称为岩石裸露的地方。”喀斯特地貌，因近代喀斯特研究，就以该地而得名。具体的说：该地貌是具有溶蚀力的水对可溶性岩石进行溶蚀等作用，所形成的地表和地下形态的总称，又称显露在地面的岩石，也可称喀斯特地貌即岩溶地貌，洞穴奇景可称岩溶洞穴。岩溶地貌，除溶蚀作用外，还包括流水的冲蚀，以及塌陷等机械浸蚀过程。喀斯特地貌一般指碳酸盐岩分布地区或存在流经石灰岩的地下水所特有的地貌现象。当雨水或地下水与地面碳酸盐类岩石接触时，就会有少量碳酸盐溶于水中。经过长期的溶解侵蚀，形成了以地表岩层千沟万壑为标志的地表特征。在喀斯特地貌下往往存在地下河、溶洞等景象。
卡斯特地形的地表崎岖，土壤十分贫瘠，不利农业发展，因此在云贵高原的地方有“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人无三两银”的俗谚。但其千沟万壑的特色却十分受到观光客青睐。目前我国的重庆、广西、贵州、云南一带均有喀斯特地貌的存在，其中重庆——贵州的武隆喀斯特国家地质公园为联合国自然遗产。l
近一点说，我们江阴西南方向的南闸、夏港、申港三镇交界处有一座山，即观山北延支脉的主峰，海拔85.2米，势如伏狮，俗称狮子山。该山产白石，即雨水浸入后风化成白土，该土可以制陶、罐、磁，历称白石山，专家称灰矿。江阴古诗曾经这样写道：“天然矿产美江乡，白石鳞鳞作宝藏。开凿居民安乐土，恰教利用惠工商。”其实白石是石灰岩中的灰矿。而神汉、巫婆却说：安乐土就是观音粉，农业荒年可以取粉，拌和野菜、树叶蒸熟而食度荒，然而乡民们食用后，胃肠不能消化，无法医治，结石而亡。现在该山还保留一点遗迹，可供观赏和研究。另外东乡也有一座小山，山观镇北侧，名蟠龙山，又名蛟山。海拔不足30米，七、八十年代就近居民开山取石，发现该山上、中层均为风化了的白石，底层有坚硬的石英石，专家称是制玻璃的原料。这块台地范围不大，历史上曾出土石斧、石凿、石锛、陶鼎、铜饮器、盛酒器等，据此说明原始时代就有先民聚居，从事农耕、渔猎、祭祀、社交等活动。
还有近邻宜兴市（县），早先发现善卷、张公两洞。并有“洞天世界”的美称。解放后又发现一洞名灵谷洞，三个洞各有特色，并誉为“洞穴三奇”，笔者曾到该三洞旅游，有河道、奇石、异柱，泛舟入洞，如入海底龙宫。
二， 徐霞客对岩溶地貌与岩溶洞穴考察状况
徐霞客晚年西行旅游考察，是他一生中历时最久、行程最长、最为艰苦、也是成就最大
之行。当他与伴行者进入广西后，一直出入于碳酸盐岩广为分布的桂、黔、滇地区的千山万
long，丛山峻岭之间，可以说通过岩沿区历经几年艰苦考察，使得徐霞客成为岩溶、溶洞考察早期最为突出的学者。尤其在桂林的一个半月时间，考察桂林市区及周边的虞山、叠彩山、伏波山、七星岩、象鼻山、狮子岩等。远者涉东山攀登最高峰尧山，过靖江王墓群；东南租船畅游漓江山水直达阳朔附近的龙洞、白鹤山等；他对漓江碧莲世界倍加赞美。在桂林东部即漓江东岸，有七个排列像北斗的残峰，总称七星山，又称七星岩。据《游记》293载：“五月初二日，晨餐后，与静闻、顾仆裹蔬粮，携卧具，东出浮桥门，渡浮桥；又东渡花桥，从桥东北转循山，山峙花桥东北，其嵯峨之势，反不若东南夹道之峰，而七星岩即倚焉。……从其右历级而下，又入下洞，是为栖霞洞……过老君台、狮子谭、红白毡，抵曾公岩，后复自曾公岩而出。”第二次踏勘了七星岩山体，查清了15个洞准确位子。据史料查考，1953年中国科学院地理研究所的同志在七星岩复查，找到徐霞客勘查过的15个洞口，测量了七星岩山块平面图和素描图，证明徐霞客记述的准确性，他考察七星岩的故事，至今还在桂林广为传颂。
徐霞客结束桂林市和郊区考察后，租船畅游漓江前往阳朔，对漓江两岸的山水和景色都一一记载在他的《游记》中，特别是水对江岸岩石的作用，还有江岸岩壁上的九马图、高空岩洞中的棺槨，风景竹林、沙滩渔村、池边鹤群等等风光似画；更有佛帽山、月牙山特别显眼，真可谓数不清的青山，看不尽的天仙景色。
关于岩溶洞穴，当徐霞客进入到湖南东部时，他就注意到岩溶洞穴了。当时茶陵是湖南东部的一个州名，称茶陵州。据《游记》138页载：余按《志》有「秦人三洞，而上洞惟石门不可入」之文。……土人曰：“络丝潭北有上清潭，其门甚溢，水由中出，人不能入，入即有奇胜。此洞与麻叶洞俱神龙蛰处，非惟难入，亦不敢入也。”其意：即使有法术的人，能降神龙，也不敢进洞。徐霞客得悉后十分欣喜，与家仆赶至上清潭，并在就地约请了一位小后生作向导，引至洞口，当向导知道他是个读书人，没有降妖捉怪的法术，拒绝进洞，并言明拿了向导金送条性命不值得。这时徐霞客叫顾仆守在洞口，他手执火把，解衣伏水，孤身入洞。但他未料到的是其洞弯曲难行，水深浅难测，摸黑前行。经过几个小时的深穴探幽，好不容易找到洞口，在洞内不觉寒冷，出洞遇到风，全身打抖了。
徐霞客与顾仆离开上清谭，行至玉阳山麻叶洞附近，天色已晚，住在山民家，听住处老人讲：麻叶洞有神龙精怪，是绝对不能进去的。相传：嘉靖年间洞内有威力无穷的神龙，还有许许多多的怪兽守在神龙身边，来访的和尚不信，进洞就没有出来，此后不久有位镇妖的法师，自称有驱魔除妖之术，约了一位年轻者一起进洞降妖，然而进洞不久那位年轻者，就连滚带爬地出来了，并说里面高台上有张床，床上躺了一条白龙，四周还蹲了许多妖兽，那位自称法师，也没有镇住妖怪。好多年前，山民家的牛犊和羊羔走到洞口就不见了。老人又说：“你是远道来的客人，听我说句话，进洞凶多吉少，千万不要进去。”徐霞客听了越听越来劲，并表示以重金约请一位年轻力壮的人作向导，命顾仆准备火把立即进洞。三人进洞不久，向导问徐霞客，你是法师吗？徐回答：“非也”。向导拒绝前行。这是山民数十人闻讯赶到洞口观看，向导爬出洞口，埋怨地说：那个高个儿不是法师，是个怪人，再三劝他不要向里面走，他们俩像喝醉了酒似的，越跑越快，所以我出来了。围观者担心他们俩进得去出不来。时隔好久，已近午饷，山民们还没有吃午饭，还是不见两人出洞。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说：没有法术的人，肯定是要被神龙吃掉的；有的说：洞内阴暗难行，走到死角里摸不出来，人们心情十分焦急。谁知徐霞客与顾仆忘掉饥寒，经过艰难、曲折、有时爬行，有时攀登，终于找到了山中老人所讲的传说：“神奇的白龙与怪兽”，徐霞客仔细欣赏，连连称好，当即自言：这是千万年滴乳而成的乳石，决不是什么神龙怪兽。徐霞客还想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他们继续前行，偶尔见到石缝中出现亮光，终于爬出洞口，围观的人群有的为他们道喜，有的为他流下了感动的热泪，一致称赞他们有胆量、是个了不起难得的探险人。
徐霞客与顾仆险探麻叶洞以后，与静闻会合一起，继续翻山越岭，来到粤西（今广西）融县的真仙岩，他们在寺庙和尚参慧的陪同下，得悉真仙岩题识，根据《真仙岩记游》所载：“南宋、金嘉熙二年，即戊戌正月二十三日（1238），零陵唐容约延平的黄宜卿、建安的田传震等数人，早自平寨门出行。经玉华岩过香山，历老人岩渡丹江桥至弹子岩。”他们手执火把入洞，见到洞穴上空滴着乳水，天长日久形成千姿百态的各种形象。其中有立壮似的兽蹲、蛇蟠似的神龙、也有似佛像坐卧在岩端；还有好似石柱、石剑等等。如用棒击可以听到拍拍拍的声音，地面可见到圆滑的小石，状如弹丸，所以此岩称之为弹子岩。在原记载中写到：“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真仙者难为岩”。其意海中有水、水中有岩，此水此岩非同一般。洞间勘记甚多，如真仙岩诗叙、真仙岩八景等等。世人称：“真仙洞为洞天之绝胜。”徐霞客入洞以后，所见所闻产生很多联想：“只有险境，才有奇胜”，所以他一定要见一见洞穴传说中以身化石太上老君是什么模样？看一看洞穴中大蟒藏身在何处？听听洞穴中怪叫声又从何而来？为了揭开这些谜底，自23日至25日，整整花了三个昼夜，冒了大雨、忍着饥饿，步履数峰，终于找到真仙洞入口处。入洞后见到岩溶和溪流，在一座大岩洞后面找到以身化石的老君真仙，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动物形象。徐霞客当即断言，老君和相伴的动物均乃滴乳而成，参慧在旁听了难以言表。
为探大蟒究竟，和尚参慧继续手执火把，陪同徐霞客进入真仙岩后洞，辗转多处，突然发现巨蟒，但不见首尾，伏而不动，徐霞客从大蟒身上跳过去，复而又跳过来，此时大蟒毫无动弹，他与同行者俏然离开。
时至28日中夜，徐霞客由于疲劳，睡在洞穴中，偶然听到宏大的声音，像老人咳嗽一样，而后连声不绝，经他仔细观察，这种大虫头大于身，此时他确认是山洞中的一种动物，叫声与众不同，并非传闻所言什么怪叫之声。
徐霞客在真仙岩访仙探奇，经过数日，见到真情实况，一一加以记载。笔者理解：其一真仙岩传说有仙人入洞，山名由此而来。早在宋代有名人士入洞考查，写成碑记并载入史册。真仙岩是一座石灰石的山，俗称青石，此类山岩，洞穴较多，由于石分子溶解于水，通过岩缝渗滴，形成大小不等岩溶而且形像各异，这种岩溶又称钟乳石，据科学家分析，这种岩溶滴乳而成，一百年只能生长一厘米。所谓仙人以身化石，其实就是岩溶滴水而成，需要多少年形成一个人物或动物形像，只能让人们去推算了。而这里的传说种种思路清晰，形像毕真，目的是营造一个特定环境，让真仙岩名扬天下。其二，大蟒藏身洞穴之中，不去惊扰它，它也不会随意动弹，冬眠期更是如此。其三洞穴中的怪叫声，其中就是藏身洞穴野生爬行动物，以昆虫鱼类为食，在我国西南地区山林中常见的石蛙，为了求偶，发出叫声，与洞穴壁体产生回响，声音显得特别宏亮，在自然界是不足为奇的。
徐霞客于己卯七月初九日，过粤西（经广西）到达滇东（今云南的东部）的上江，巧遇当地名人元康，交谈中徐霞客得悉从上江西行六七里路，便到山峡中的水帘洞，幽谷奇景，不可多得。徐霞客闻讯甚喜，一定要前往见见真面目。元康命幼子为向导。徐霞客边行边想，华夏大地我跑了这么多的路，一直在访胜探幽，从来没有听见真的水帘洞，难道这里就是唐代高僧和随行徒儿去西天取经，无法过火焰山，孙悟空到水帘洞向铁扇公主借扇的水帘洞不成？在路上遇到土人就问，这里真的有水帘洞吗？还有多远能到？幸亏土人指点，水帘洞就在新安哨所西南的峡底绝壁下。前行不久，路无踪影，乱石中长满荆棘草丛，只能绕道前行，从山崖的南面顺了溪流眺望，远处的悬崖峭壁，高约数丈，这时向导大叫，水帘洞到了。《游记》1044载：“水帘洞在桥西南峡底，倚石岭之麓，幽闷深阻，绝无行人。……其崖南向，前临溪流，绝壁层层而上，高数丈，有水流于外，垂帘而下，自崖下望之，若溜之分悬，自洞中观之，若溜之外幕；水帘之名，最为宛肖。其外皆结膏为石，盖石膏日久凝胎而成，即片叶丝柯，皆随形逐影，如雪之凝，如冰之裹；大小成像，中边不欹，匀且肖者。徐霞客于左腋洞外得一垂柯，其大拱把，其长丈余，其中树干已腐，而石膏之结于外者，厚可五分，中空如巨竹之简而无节，击之声甚清越。余不能全曳，断其三尺，携之下，并取枝叶之稠缪凝结者藏者其中，盖叶薄枝细，易于损伤，而筒厚可借以相护，携其便也。”笔者理解，流水促使石灰石分子溶化，随水飘到树的枝干上，天长日久越积越厚，这样就变成了石树。土人称怪树，因偏僻山区，文化闭塞，人们不懂自然界千姿百态形成的科学道理所造成的。徐霞客通过元康幼子，将石树枝干带回保存，继续西行返回而取，代为谢谢挚友元康的真情。徐霞客在这段旅程中冒了生命危险，揭开千古之谜，并向山民宣传科学道理是很不容易的，千言併一句话，这就叫岩溶洞穴，经他考察过的洞穴，据徐霞客研究专家上海大学师范教授褚紹康统计：浙江省10个、江西5个、楚南26个、广西159个、贵州9个、云南14个、福建1个、江苏2个、合计226个。又如原河南社旗科技情报研究所傅宗科，自部队会地方，70年代中后期，自备脚踏车，顺着徐霞客的旅行足迹探险，时称当代徐霞客，他到达江阴曾到马镇徐霞客墓地向英灵告别回河南。据他和郭金凤撰文中所写我国已发现的溶洞有540多个，徐霞客实地考察200多个，这个数据，应该说是十分惊人的。
三， 徐霞客对我国岩溶地貌和岩溶洞穴考察的历史贡献
徐霞客对岩溶考察的历史贡献，《游记》前言很大篇幅概括的很清楚，《游记》第6页，
“徐霞客行程经过的湖南、广西、贵州、云南一带，正是典型的石灰岩地貌区域。徐霞客对沿途见到的石灰岩地貌的种种特征，如「铮铮骨立」的石山，「攒出碧莲玉笋世界」的峰林，如「墜壑成井，小者为眢井，大者为盘窪」的元窪地，如「漩涡成潭，如釜之仰」的落水洞，以及「伏流潜通」、「水皆从地中透去」的伏流现象，无不作具体细致的考察记述。对于形形色色的石灰岩洞穴，徐霞客不仅描述其瑰丽雄奇的景观，而且分析其成因，考察其方位，研究其结构，其目测步量和记述的准确性，和现代测量的数据十分接近。比起十九世纪中，德国地理学家瑙曼（c.fr.naumann）才对特异的喀斯特地貌（即岩溶地貌）进行系统的研究分类。徐霞客远远走在了前面。《徐霞客游记》无疑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岩溶地貌的科学文献。”
又前言13页，“石灰岩溶洞的大量存在，是石灰岩地貌的突出特征。为探明他的特点、结构，徐霞客身历足涉的岩洞达100多个。足迹所至，他无不想方设法穷其奥、尽其勝。这样登堂入室细细搜剐，大自然向他展示了自己最美好的奥秘。他发现这些岩洞有的雄邃宏丽，有的杳窗幽闷，有的层楼複阁、重门若剜，有的曲折窈窕，宛转透漏。有的是良好的天然仓库，「可置穀数千种」（向武百感）；有的有丰富的地下水源，「碧黛中汇，源泉不竭」（三里鬼岩）。他发现岩溶地区有许多山里面是空的：「此村水坠穴,山透腹,亦与向武一辙也。」（三里书龟岩村）他指出它们都由水中击「磨砺」而成：「水大时北洞中满，水从下反溢而出此，激涌势壮,故洞与涧皆若磨砺以成。」（三里佛子岭南岩）在西方，洞穴学是一门才兴起不就得科学，专门研究天然洞穴的形成、结构、探讨对它们的利用。徐霞客早在三百多年前就对岩洞作如此广泛深入的踏勘，留下大量精确的记载，是十分可贵的。”
当然，如果他没有求真务实、勇往直前的探索精神；如果他没有丰富智慧学识、观察力和综合力；如果他没有强健体魄、顽强的意志，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丰硕结果的，成为我国明代杰出的旅行家和地理学家。他的精神和业绩永远激励人们继续努力、敢超世界、创造未来。
参考资料：
1、徐霞客游记
2、徐霞客游记全译
3、世界岩溶地貌和洞穴考察研究先驱——徐霞客
朱德浩李慧芳（地质矿产部岩溶地质研究所）
4、网络资料：喀斯特地貌
5、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褚绍康徐学研究文章
6、河南社旗科技情报处傅宗科、郭金凤徐学研究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