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徐霞客在金华的美好时光
江阴徐霞客研究会 王萍芳
论文摘要：徐霞客于1636年开启“万里遐征”时取“东迂之道”，来到金华作深入考察，写下5000多字游记，占整篇《浙游日记》的二分之一还强，浓墨重彩记述金华的山、水、洞、人、村及古迹。作者根据徐霞客在金华的游记，阐述金华是徐霞客晚年浙江之游中最难忘而美好的旅程，也是他开启“万里遐征”神圣之旅中的重要节点。
关键词：徐霞客—游山水—探溶洞—收获—满足
金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春秋时曾为古越国（1）之地，自此郡府建置绵延不断，相传是金星与婺女星争华之地，故而得名。亦有人说因雄踞浙中大地、风光秀美神奇的金华山而得名。金华山自古有“江东名山”之美誉，是历代文人墨客慕名探访的地方，当然也会吸引游圣徐霞客的目光。不少热心徐学研究的人提出徐霞客一生曾于1620年、1628年、1630年、1636年四次到过金华，前三次只是路过，没留下游记，只有1636年徐霞客开启“万里遐征”才到金华作深入考察并写下游记。笔者对于人们说的那曾经的三次不敢妄言，因为毕竟没有佐证。而根据徐霞客在《浙游日记》中所录1636年的十月初八日到十月十一日对金华的考察经过，我们可以看出徐霞客对金华的深情厚谊，整篇《浙游日记》不到万字，而金华之行就洋洋洒洒超过5000字，一向惜墨如金的霞客先生更是把4400多字永远镌刻在了金华山上，足以证明金华山在徐霞客心中的地位。读着这段游记，让人深深感受到徐霞客那眼底笔端、字里行间对这片神奇山水的赞美与眷恋，时间虽短却是那样难忘的一段美好之旅。
一、优美独特山水，使徐霞客心旷神怡
金华的美，美在山川，自古以来名满浙东，形容金华山川秀丽之词，充盈典籍。刘孝标（2）所著《山栖志》中说：“金华山古马鞍山也。蕴灵藏圣，列名仙谍。”徐霞客通过典籍当然早就知晓金华山的美名，也大略知道了山的走向及分布，但1636年他的这次金华之行，依然花费大功夫对金华山的自然地貌进行考察研究，那是因为金华独特山川着实吸引着他。徐霞客经过实地考察，把金华“横峙东西”的北山与分支来龙去脉、分支的重重环绕层界梳理得一清二楚；把龙洞坞、讲堂坞、玲珑岩坞、钮坑、白坑的分布写得清楚明了；把朝真洞、冰壶洞、双龙洞、水源洞等洞穴层次记述得相当分明。而山周边的府县、流淌其间的山泉、环绕山边的水系，经他用笔一挥洒条理更清晰，如“郡城在其阳，浦江在其北，西垂尽处，则为兰溪”寥寥数语，就把山周边各区域方位表述准确。再如“西玉壶之水，南下者由棋盘石而潜溢于三洞，北下者从里水源而出兰溪之北；东玉壶之水，南下者由赤松宫而出金华，东下者出义乌，北下者出浦江，盖亦一郡分流之脊云”短短几句，就把水源及流淌到金华府城、兰溪县、义乌县、浦江县等各地的水系勾勒展现。山峦层层、流水潺潺、村落依依，徐霞客用浓重的笔墨描绘出一幅秀美山居图，而他自己已经早在这秀美里陶醉！十月初八那天，徐霞客和静闻从婺江乘舟前往金华途中，远眺金华山，两岸迷人风景令他目不暇接，使他在游记中写下“水流沙岸中，四山俱远，丹枫疏密，斗锦裁霞，映叠尤异，北山突兀天表，若负扆然，而背之东南行”的赞美之词，流水、沙岸、远山、红枫交相辉映，艳丽可与锦缎媲美，奇异又似彩霞剪裁，一叶扁舟在山水间前行犹如游走在优美的画中，这是徐霞客在开启金华考察的第一天就用绚烂之词为这片山水定下了格调。第二天，即初九日下午，徐霞客登北山途中，在斗鸡岩附近山桥的下方，看到一条涧水从两座山峰的横夹中流出，山峰上的石头一片片都凌空飞出对着涧水，形态宛若鸡冠怒起，而涧水则在下面奔腾，禁不住对这一优美的自然景观赞叹“亦一胜矣”，他摹形状物，笔触生动，是对这处绝胜的真情感怀。傍晚，徐霞客和静闻爬上北山顶峰，见落日之处恰好连接有一片水光，余晖中波光荡漾，不仅感叹道：“夕阳已坠，皓魄继辉，万籁尽收，一碧如洗，真是濯骨玉壶，觉我两人形影俱异，回念下界碌碌，谁复知此清光！即有登楼舒啸，酾酒临江，其视余辈独蹑万山之巅，径穷路绝，回然尘界之表，不啻霄壤矣。虽山精怪兽群而狎我，亦不足为惧，而况寂然不同，与太虚同游也耶！”登上万山绝顶，太阳落山时北山的绚丽景象，使徐霞客禁不住深情告白，深深感叹自己真像是用玉壶水洗涤了骨髓一样，觉得体态身影都已不同，神清气爽，仿佛远离了忙忙碌碌的人世间，如神游太空，山中的精灵和怪兽又何足为惧，这种触景生情对金华山美丽景色绝笔般的描绘，在他前面的游记之中从未有过，读来不仅感人，更令人神往。徐霞客在这欲醉入仙的胜景中，忘却烦忧，心旷神怡！
二、两天探寻8洞，使徐霞客心满意足
自唐代起，金华山的朝真、冰壶、双龙三洞就负有盛名，徐霞客应该早有耳闻，而三洞那典型的岩溶地貌，也是徐霞客早就想一睹为快的，所以1636年徐霞客的这次往西南的“万里遐征”，他再也不想错过金华，有如他在日记中所说“余与静闻（3）俱为金华三洞游”。十月初八日，一到兰溪县城南门，就迫不及待地与静闻去寻访典籍赞美的金华三洞，兜转二天，逢人便问，那急迫的心情在日记中一表无遗。十月初十日，徐霞客终于在僧人瑞峰、从闻热心帮助下，探察了朝真洞、冰壶洞、双龙洞。对来之不易又拥有独特岩溶地貌的三洞，徐霞客可谓是不惜笔墨，把每一洞的形状、高度、夹室、水流等等写得清清楚楚，完全改变了其之前那般惜字如金的风格。不能不说是金华三洞的独特奇观让徐霞客情有独钟，必欲一吐为快。每到一洞他都以地理考察的眼光来审视洞穴，察看光线方位、水流来源等，除了象平常探洞那样手持火把攀上石头缝隙、寻找水声、去到深底外，徐霞客在双龙洞还做了一般观洞者永远不会做的犯险之举。脱了衣服放在借来的浴盆中，赤身踏水推着盆进入隘口，见到了“其左则石乳下垂，色润形幻，若琼柱宝幢，横列洞中。其下分门剖隙，宛转玲珑”的美景，让这个很少被外人知晓的内洞见了天日，而洞中岩溶地貌的华贵形状、美幻景象等亦被徐霞客用浓重的笔墨传遍四方。在考察中徐霞客还根据自己的地理知识和洞中水流的流状，得出“所谓三洞也，洞门俱向西，层累而下，各去里许，……而洞中之水，实层注焉”的结论，说这三洞虽处在不同的三个下坠层面，但水流逐层流下，说明内部相通的。今天根据探测，证实了金华山确实洞中有洞，洞洞相连，而380多年前徐霞客仅凭目测和经验就得出这样的科学结论，不得不令人无比佩服。游完这仰慕已久的三洞，他还用“朝真以一隙天光为奇，冰壶以万斛珠玑为异，双龙则外有二门，中悬重幄，水陆兼奇，幽明凑异者也”来评价三洞具有奇、异、幽的特色，一种实现心愿的满足已经溢于言表。接下来又马不停蹄探寻到“真可居可憩之地”的讲堂洞，第二天又探访兰溪的洞窗、白云洞、紫云洞、水源洞。十月十一日的日记中留下了“念两日之间，于金华得四洞，于兰溪又得四洞，昔以六洞凑灵，余且以八洞尽胜，安得不就此一为殿最”的感叹之词，字里行间是满满的得意和自豪。徐霞客在金华开创了溶洞科学考察的辉煌之旅，兴奋之余还根据自己的鉴赏品味给这8个溶洞作了排序，认为“双龙第一，水源第二，讲堂第三，紫霞第四，朝真第五，冰壶第六，白云第七，洞窗第八”。读着这些洞名和数字，我们仿佛看到徐霞客那时心满意足的神情，又仿佛听到他发出由衷的感叹，如此盛游，夫复何求！
三、居民纯朴厚道，使徐霞客心暖舒怀
徐霞客奔波路上，难免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也总免不了有事求人，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 这次从家乡出发，途经江浙各州县的一路，有遇到他平生的至交，有令他感激的初逢，也有使他生气的不良。就在十月初五日，即徐霞客到金华的3天前，发生了长期跟着他的挑夫王二逃跑之事，使徐霞客本来想在分水县从陆路到达淳安县的计划落空，不得已只能还从水路走，结果只需向南走80里的目的地，被迫折向东南绕经桐庐再转西南，这对惜时考察的徐霞客来说是一件很气愤的事，所以在这天的游记中两次提到王二逃跑之事，愤怒之情表露无遗。今天的我们虽然无法知晓徐霞客初到金华时是否还很生气，但能料想到他一时难以平复的心境。4天不到的金华之旅却让徐霞客体会到了温暖，纯朴厚道的金华人用热情消除了徐霞客心头的不快。
十月初八晚上，徐霞客从兰溪乘船到达金华小码头，上岸找旅店投宿，可旅店因夜深而关门谢客，使初到金华的徐霞客无处投宿，正在为住宿发愁时遇上了准备借着月色赶回家的高桥埠人王敬川，王敬川“见客无投宿处，因引至金华西门外，同宿于逆旅”，不仅急人所难在距离码头二里多路的金华西门外帮忙找到一家旅店，还陪同住宿，第二天更是热情陪徐霞客游金华古县城，他们从兰溪西门（4）进城，沿县前街游览了苏坊岭、四牌楼，并遥望金华府衙，又在一家由徽州人开的面馆里吃面。王敬川的热情和面的美味使徐霞客一扫之前的不快，竟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面条。王敬川直到徐霞客出城北行才告别，虽陌路相逢却在徐霞客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徐霞客用“王犹依依，久之乃别”来描述相互的不舍。登金华山途经清景庵，好客的庵僧道修得知徐霞客还没有吃中饭时，留他在庵中吃饭，还亲自带路指引徐霞客由北坞登杨家山（5）。徐霞客上了杨家山，过朱开府山庄、鹿田寺，再往东到达山桥和斗鸡岩，遇见了家住斗鸡岩旁的赵姓樵夫。赵樵夫推荐徐霞客到棋盘石那里游览，还热情指路。徐霞客走了一程后，听到后面有人在大声叫喊，原来又是那位赵姓樵夫发现他向西走错了，再次给他指引捷径，让徐霞客少走冤枉路。后听到徐霞客从山上下来的声音，又“启户而出”，暮色中引导目送徐霞客回鹿田寺住宿。将近鹿田寺时，听到寺僧瑞峰、从闻“…以余辈人不至，方分路遥呼，声震山谷”，可能之前上山路过鹿田寺时，徐霞客就与他们约定要回来住宿的原故，诚挚的瑞峰、从闻见徐霞客很久没有回来，怕他迷路，正四处呼唤寻找，呼唤声犹如一股暖流进了徐霞客心田，所以他才会在日记中留下了这样生动的记述。第二天，瑞峰、从闻又为徐霞客准备好进洞用的火把，并分别扛在肩上陪着徐霞客一同前往探洞。徐霞客在上游朝真洞，中游冰壶洞，下游双龙洞时，均得到瑞峰、从闻的热心帮助，尤其是为能深入双龙内洞考察，瑞峰帮徐霞客向家住洞口的潘姥借了一个浴盆。潘姥不仅爽快借盆，还倒茶、拿果品款待徐霞客这位远道而来却素不相识的客人。徐霞客用潘姥家的浴盆顺利进入了双龙洞考察。徐霞客考察完双龙洞出来时已是中午时分，家境并不富裕的潘姥已经准备好了黄粱米饭并在洞口等候，对老人家的盛情，徐霞客感激万分，吃过她做的黄粱饭告别之时，特意拿出一把精致的“杭伞”送给她，以表感谢之情。短短两三天，徐霞客在金华感受到了满满的热情和友好，王敬川、道修、赵樵夫、瑞峰、从闻、潘姥等只是生活在金华的普通人，所做也非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就是这样一群普通人拥有的热情诚信、乐善好施的善良品质，给到的贴心帮助，让在于旅途的徐霞客难以忘怀，暖在心田，书诸笔端！
四、浓厚人文底蕴，使徐霞客心生敬仰
徐霞客好学多才，博古通今，每到一处除了游览山水、考察地貌外，他对地方的人文历史也相当关注。在金华的日子，他对地方的地名、文化、古迹、名人、传说等亦多方了解，并记入日记。在金华县城，徐霞客去看了县衙，访了苏访岭、四牌坊，参观古城街巷，说金华“街肆颇盛”。他出了城，经罗店，到了智者寺，习惯性地在寺里探寻古迹或碑记，无意中发现了南宋著名诗人陆游为重建智者寺亲手书写的碑记，而且石碑背面还有几篇陆游写给智者大师的书信，心中激动万分，看着陆游亲笔留下的楷书所写碑文、行书所写书信，那样的有风骨和韵味，真是爱到极致，但因“恨无拓工，不能得一通为快”，只好忍痛离去，继续北上。日记中字数不多，却反映出他当时那般深刻的留恋。之后，他从智者寺到杨家山附近，除了关注地貌、方位变化，一路上对古迹、传说都十分留意，如“西为白望山，为仙人望白鹿处”，指明白望山是因传说仙人望白鹿而得名；又如“东北石累累愈多，大者如狮象，小者如鹿豕，俱蹲伏平莽中，是为石浪，即初平叱石成羊处”，把古时候有黄初平见白石乃叱喊“羊起”，于是白石变成羊群的传说表现得活灵活现；再如“石上即为鹿田寺，寺以玉女驱鹿耕田得名”，不仅写出鹿田寺由来的传说，后文还交待鹿田寺的演变及石羊群的保存，体现着对金华山浓厚的人文情怀。徐霞客在探寻溶洞时，洞中古碑刻、古人书法也是其重点察看之处，留意“双龙洞”三个字的两个刻碑，比较字体后发现都是用干燥笔锋所写的飞白字体，从不著名一事上看出其年代久远，以此来说明双龙洞历史悠久。讲堂洞为南朝士人刘孝标讲学之处，徐霞客用“挥麈”（6）来比喻刘孝标在此闲居讲学，开了一代清风。住宿上洞寺，不仅了解寺中黄贞父的碑刻，意外发现寺殿前的赵相国之祠，这是他早就通过典籍了解到的金华山上的古迹，在当天的游记中留下“余艳之久矣，今竟以不意得之，山果灵于作合耶！”，感谢青山灵验让他羡慕很久，一直想游览的地方意外出现在他面前。最后他对考察完的金华山8个溶洞按自己的标准进行排序，很让人意外地把讲堂洞排在了他慕名已久的朝真洞、冰壶洞之前，位列第三，充分说明徐霞客对刘孝标以“浩荡天地之间，心无怵惕之警”理念十分赞赏，也体现他对金华历史的关注、对人文的推崇，仰之弥高，敬之竦然！
五、宜居山间村落，使徐霞客心驰神往
徐霞客在金华的考察中，不仅对这里的奇丽山水十分热爱，对散落在山水边迷人风光中的宜居山村也十分羡慕，两次把山中的小村落比作世外桃花源。一处是在考察朝真洞时，他在洞前见“洞门在高峰之上，西向穹然，下临深壑，壑中居舍环聚，恍疑避秦，不知从何而入”，在他眼中，深谷中环绕聚集的村落民居，就好比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为躲避秦朝统治而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居住其间、不知他们是从哪里进去的村民仿佛就是“不知有汉”的桃花源人，天高皇帝远，恍然不知外界张三王五的朝起朝落，也不受苛政杂捐的伤累。另一处是在玲珑岩，他在游记中留有“外隘而中转，是名玲珑岩，去讲堂又约六里矣。坞中居室鳞次，自成洞壑，晋人桃源不是过”的记述，这个叫玲珑岩的地方，山岭在外面曲折旋绕，山岩下面房舍密集又幽静，自成一方美丽天地，徐霞客认为晋代陶渊明笔下桃花源的静美也不过如此。金华山下的村落给徐霞客的感受犹如人间仙境，是世外桃源，事实上，山外边那时的明王朝经历魏忠贤阉党篡权、迫害忠良、打击异己，已经是风雨飘摇，朝廷昏暗和官僚腐败使国力日衰、风气日坏，民间盗贼四起、百姓困苦，徐霞客面对这种无法挽救的社会现实痛心，加上一路而来见得到的朋友境遇不好，想见的黄道周等朋友又音信全无，不免内心忧烦，看到洞前和玲珑岩村的“金华桃花源”应该很是羡慕，也向往去过那种与世无争、童叟无欺、兄友弟恭、友人契合的恬静生活，放飞心怀，纤尘不染！
总之，徐霞客在金华的4天里爬山越岭，马不停蹄，既考察了自然地貌，又了解了人文风情。金华的山让他披星戴月；金华的水让他百转千回；金华的洞让他流连忘返；金华的人让他依依难舍，真可谓游得尽兴、探得畅快，拥有了志得意满的好心情，便有了笔下浓墨重彩的金华。金华是徐霞客晚年浙江之游中最难忘而美好的旅程，也是他开启“万里遐征”神圣之旅中的重要节点。380多年前，徐霞客从金华开始走上了岩溶地貌的科考之路，并把金华的美作了永久定格；而380多年后的今天，金华因为有徐霞客的这趟旅行所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产生了巨大的旅游文化效应，徐霞客与金华旅游必将相生相伴，永远无法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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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一、《徐霞客游记》，丁文江校点，1928年商务印书馆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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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游记》，朱惠荣、李兴和译注，2015年中华书局出版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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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府志》，康熙二十二年(1683)刻本，四库古籍检索，清张荩修，沈麟趾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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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市志》，金华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 1992年3月由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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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地名志》由金华市地名办公室于1985年编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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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新闻客户端2016年10月20日载文章《徐霞客笔下的金华》。
七、《金华晚报》2019年5月30日载文章《徐霞客：最美还是金华山，最好当属金华人》。
注释：
（1）金华古称婺州，一直为古越国重要辖区。古越国公元前473年灭吴后雄踞东南，范围曾包括今天浙江、上海市及江苏省，北抵山东，南抵福建，西到安徽、江西部分地区。
（2）刘峻（462-521），南朝梁代文学家，是 儒学“金华学派”的鼻祖、浙东学派的先驱。
（3）静闻为江阴迎福寺僧，刺血写法华经，愿供于鸡足山。1636年与徐霞客结伴远游，后到广西南宁病逝。
（4）《浙游日记》称兰溪西门，实则为金华县通往兰溪县城的西门，俗称兰溪门或兰溪西门。
（5）现名为“羊甲山”
（6）麈为驼鹿名，初指谈话时挥动麈尾，后称谈论即为挥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