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精神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作者: 朱钧侃
是要有点精神的,人无精神不会进步,不能立业,不能走向成功,更谈不上为社会、人类作出贡献。徐霞客在奋斗一生的长征中,在艰苦的旅游探险、科学考察过程中,培育形成了徐霞客精神。它彰显了徐霞客的长征梦,反映了民族精神,体现了时代要求,是徐霞客从布衣走向世界历史文化名人的强大精神动力。徐霞客精神是徐霞客的灵魂,是徐霞客对人类的独特的、创造性贡献,是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得到了国内、国际普遍认同。它具有独特的功能,鼓舞和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人。徐霞客精神的研究是徐学体系中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问题。长期以来徐学工作者不断探索,已经取得了喜人的进展。
一、徐霞客精神研究的历史回顾
江苏省徐霞客研究会成立20年来,始终坚持以研究为中心,把徐霞客精神的研究列为研究重点之一。在有计划研究撰著《徐学概论》、《徐霞客评传》、《徐学发展史》以及开展重要学术研讨会过程中,始终对徐霞客精神深入的研究列为重点。现在写徐霞客新传,更是把这方面研究列为重中之重。
在中国,从古至今,对徐霞客精神的研究历经以下三个时期(或阶段):
第一时期,明清时期。其特点是徐霞客的至亲好友在传抄、整理、阅读《徐霞客游记》过程中,凭着亲情、直觉对徐霞客的传奇进行评论,随后逐步进入理性的思考。开始,他们目睹或耳闻徐霞客长征中的超越常人的表现,争相点赞,突出了一个“奇”字。黄道周称《徐霞客游记》“知名山幽胜,无奇不有”,霞客是“真古今第一奇人也!”文震孟则称霞客“倜傥负奇,天下奇胜无不游,奇人无不交,奇事无不探,奇书无不鬻”。五个“奇”字,体现了徐霞客超过常人的精神风貌和人格魅力。“奇”是徐霞客的表象,只有探究他的内心世界和心灵,才能透过表象掌握其内在本质。徐霞客的好友陈继儒,在给霞客信中赞誉霞客“清”、“任”、“和”,揭示了霞客的崇高人格。称霞客是“奇男子”,霞客为“吾师”。陈继儒对徐霞客的高度评价,为探究“霞客精神”又深了一步。
钱谦益通过与霞客的三次来往,对霞客的敢于探索和远见卓识有了进一步认识。不仅第一个提出徐霞客精神,而且初步铨释了令人钦佩的霞客精神。
潘耒则高度评价徐霞客“以性灵游,以躯命游。亘古以来,一人而已!”
叶廷甲赞霞客的诗词意高妙,名人学者的题赠诸作“俱足以考见霞客之素履”,将其编入《游记》之中,能使“霞客之精神面目,更可传播于宇内也”。说明他不遗余力地投身于整理和出版这部“千古不易之书”,其目的是为了弘扬霞客精神。赵翼在《题叶保堂秀才补刻徐霞客游记》长诗中,赞颂“霞客乃好奇,足踏天下半”,“非奔走衣食,非驰驱仕宦”,“问渠意何为?曰欲穷壮观,将成一家言,亲历异遥盼。”充分肯定霞客的万里长征中取得的伟业和表现的人格品质堪与汉代史学家、旅行家司马迁相媲美。
综上所述,明清时代的学者与徐霞客是同代人,对徐霞客较为熟识,凡是与徐霞客有交往和阅读过《游记》的人,无不为徐霞客在旅游探险、科学考察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敢冒风险、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坚定意志和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求实精神所感动。虽然他们还没明确提出霞客精神的具体内容,但是他们却满腔热忱地为徐霞客精神及其人格魅力而鼓与呼!钱谦益高度概括了“霞客精神”。难能可贵。为今后徐霞客精神研究揭开了序幕。
(二)民国时期:著名学者梁启超、丁文江等在明清学者探究的基础上,进一步作了研究,认为霞客的精神重在科学精神。
梁启超认为《徐霞客游记》是“中国实际调查的地理书当以此为第一部”、“《游记》是科学著作,其科学精神和研究方法是科学研究的一大革新”、“开辟了近代理学研究的新方向”,感叹“盖以科学精神研治地理,一切皆以实测为基础,如霞客者真独有千古矣!”梁启超第一个概括了霞客精神乃科学精神。
胡适赞霞客:“千古奇人脚力之健,精力之强,与笔力之细致”。“为探奇而远游,为求知而远游,其精神确是中国近世史上最难得、最可佩的!”
丁文江则以锐利的地学家的眼光,看到了徐霞客及其《游记》所体现的科学精神和不同于旧传统的新学风,赞赏徐霞客“读书细心而不为书奴,观察精心而重实证”,“惊叹先生精力之富,观察之精,记载之详且实”和超出常人的勇气和献身精神:“乃求知之念专,则盗贼不足畏,蛮夷不能阻,政乱不能动;独往孤行,死而后已!”霞客的“真精神”在于:“先生之游,非徒游也,欲穷江河之渊源,山脉之经络也。此种‘求知’之精神,乃近百年来欧美人之特色,而不谓先生已得之于二百八十年前!”丁文江还通过徐霞客与张骞、玄奘、耶律楚材的对比中,突出了霞客的志洁行芳。
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在那抗日战争艰苦岁月,他带领着一所辗转五省的“流亡大学”,居然能奇迹般地办成“东方剑桥大学”,为新中国培育和储备了大批蜚声中外的人才。究其原因,靠的是一种人文精神——他倡导的“求是”校训。1940年,在遵义他主持举行的“徐霞客先生逝世三百周年纪念会”上,赞 “欲求如霞客之以求知而探险者,在欧洲并世盖无人焉。是则吾人今日之所以纪念霞客,亦正以其求知精神之能常留于宇宙而称不朽也。”竺可桢第一次概括了霞客的求知精神。
明清文人评价徐霞客及其《游记》为奇人奇书,主要停留在感性认识的层面,那么,丁文江、竺可桢对霞客精神的研究,概括为科学精神、求知精神,已上升到理性的层面,把徐霞客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步。
(三)新中国成立以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掀起了学习研究和弘扬徐霞客精神的热潮。
1959年4月5日,毛泽东说:“我很想学徐霞客。”[1]
20世纪80年代末,于光远与潘琪同志积极推动徐霞客的纪念和研究活动。1984年冬,无锡市旅游职业学校“徐霞客研究小分队”为了开展活动,向全国各地徐学研究专家写信求助,惊喜地收到了抗日老八路、经济学家于光远的回信。他在信中明确地提出徐霞客最高贵的精神有三:一是爱国;二是科学的研究态度;三是顽强的毅力。学习霞客,研究霞客,首先要学习这三点。他强调指出,只要做到这三点,以后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会成功。在这三大精神的影响下,学校为无锡的旅游事业培养出了一批批专业的旅游人才,而当年老八路和小“霞客”之间的那次“对话”在《无锡日报》上刊登,则成为经久流传的一段佳话。于光远同志首次、明确提出徐霞客精神的表述内涵,意义很大,影响很大。
1985年10月5日,李先念应邀写了“热爱祖国,献身科学,尊重实践”的题词,高瞻远瞩,高度评价了徐霞客一生在学术上的巨大成就和精神风貌,揭示了“霞客精神”的核心内涵。在题词精神的鼓舞下,广大徐学工作者结合霞客其人其事与今天的时代需要,联系实际,深入领会,对霞客精神进行了具体细致的研究。
1999年,据全国学术刊物上刊登的徐霞客精神文章作了统计分析,多数作者比较集中探索研究徐霞客的13种精神:爱国主义精神12人次;求知、求真、求是精神10人次;尊重实践、注重实践精神10人次;开拓创新、勇于创新精神8人次;不畏艰险的大无畏精神8人次;锲而不舍、坚忍不拔精神8人次;献身精神8人次;艰苦奋斗精神8人次;自强不息精神5人次;热爱人民精神3人次;愚公移山精神2人次;叛逆精神2人次;乐观主义精神2人次。经我们认真思考研究,对徐霞客精神的内涵集中概括为:一、热爱祖国、热爱大自然、热爱家乡的爱国主义精神;二、求知、求真、求实的科学精神;三、不怕累、不怕苦、不怕死的艰苦奋斗精神;四、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的献身精神。[2]
周宁霞在说“徐霞客精神”一文中,提出徐霞客几十年如一日出生入死的旅行考察实践精神;突破旧藩篱、旧观点,维护独立意志的叛逆精神;坚忍不拔、义无反顾的献身精神;对祖国大好河山无比热爱的精神,值得我们继承和发扬。
1996年在江苏省徐霞客研究会成立大会暨首届学术交流会上,朱钧侃、吴肇鸿、陈瑛合作撰写了《弘扬徐霞客创新精神,造就跨世纪的徐霞客》一文[3],着重论述了:1、徐霞客的开拓创新精神(主要表现在:(1)敢于破除迷信;(2)勇于探索;(3)自力自信;(4)大胆卓识;(5)强烈的开拓创新意识和践行);2、弘扬开拓创新精神的意义;3、创新是科学的生命;4、创新精神是科技工作者的宝贵品格;5、培育、造就新世纪的徐霞客。[4]
唐汉章同志曾两次撰文论徐霞客精神,坚定地认为:热爱祖国是徐霞客精神的灵魂;献身科学是徐霞客精神的精髓;尊重实践是徐霞客精神的基础。[5]
1997年7用9日 中国徐霞客研究会会长江牧岳在工作报告中指出:“徐霞客在长期旅游考察中表现出来的艰苦奋斗精神,坚韧不拔、勇于开拓的精神,实事求是、尊重实践的精神、对事业执着追求、个顾个人安危的献身精神,特别是他热爱祖国锦绣山河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他留给后人的一份十分珍贵的精神财富。”[6]
2000年5月9日,中国徐霞客研究会会长张宏仁提出:“徐霞客热爱祖国、献身科学、尊重实践的精神,在长期旅行考察中表现出来的不怕苦、不畏死、勇于实践、勇于开拓、务实求真、艰苦奋斗、坚韧不拔的精神,包括侍母孝、对友诚的品德,也是我们今天建设社会主义祖国所必须具备的,应该继承和发扬的。他的这些精神和思想品德体现了中华民族精神,代表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7]
2007年11月,温家宝总理指出:“《徐霞客游记》对人类文化的贡献,在于运用他人文精神的大文字与科学精神的真文字,将华夏民族赖以生存的山川大地予以逼真的描画;无论在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的自我意识方面,完成了他开拓性的全方位生态探讨与审美观照。”“我由衷希望新世纪中的徐学研究,在传承与开发中取得更具深刻启悟、更能促进保护资源、环境和生态的作用。”[8]
2007年,刘汉俊在纪念徐霞客的文章中提出:“科学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精髓;实践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基础;奋斗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特证;批判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品质;创新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灵魂;和谐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内核;人文精神是徐霞客精神的光辉。”[9]
白祖诚在《我们今天应怎样学习和发扬徐霞客精神》一文中认为:徐霞客精神主要内涵有三:一、徐霞客精神的核心和最本质的,也是最可贵的东西,首先是他的独立思考、追求真理的献身科学的精神。二、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三、为了追求真理和实现理想所具有的坚强意志和面对任何艰险困难都乐观无畏的精神。
1997年7月,任美锷在《发扬徐霞客精神,推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10]一文中,将徐霞客精神概括下列四点:
(1)爱国主义精神。徐霞客热爱大自然,对祖国河山有深厚感情,正是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使他在没有外界资助的条件,独自作长途旅行,很好地完成他的预定任务。爱国主义精神是进行一切工作的重要思想基础。
(2)为科学工作不畏艰险,不达到目的不止的坚忍不拔的精神。这方面徐霞客在洞穴考察中表现尤为突出。
(3)实事求是的求是精神。徐霞客游记观察精细,记载详细和忠实,是求是精神的典范。丁文江称:“游记详尽忠实,非同日所记,决不能如此”。
(4)坚持真理,不迷信权威。徐霞客在旅游科学考察和研究过程中,善于坚持真理,不迷信权威,不囿于传统观念。在《江源考》一文中,大胆地否定了禹贡的岷山导江之文,明确指出金沙江是长江的正源,岷江只是长江的一条支流,这是徐霞客在中国地理上的一个了不起的贡献。
2013年12月,浙江省天台山徐霞客文化促进会许尚枢副会长在《简论徐霞客精神发展的五个阶段》一文[11],指出认识、弘扬徐霞客精神先后经过五个阶段。
2013年12月,徐奔撰文《徐霞客追求个性自由精神》[12],认为徐霞客精神主要体现在不懈追求个性自由,表现在:1、独立独行,不同流俗;2、怀疑典籍,否定权威。3、挑战鬼神,勇闯险境。
上述情况说明,对徐霞客精神的研究,成为徐学研究的热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特别可喜的是专家们都本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敞开思想,各抒所见。但是,在研究过程中,也有不同意见,而且集中在一个重要问题上,就是徐霞客是不是爱国主义者。
毫无疑问,徐霞客是一位热爱祖国的知识分子。但是,有些同志认为近些年来有关的研讨文章中有一种趋向,就是过分强调徐霞客精神中的爱国主义,把它作为主要或基本内涵与体现。如说爱国主义是徐霞客精神的“核心”“灵魂”,“正是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是徐霞客献身祖国科学考察事业的信心和力量的源泉----精神支柱和强大动力”,----等等。这样看是不妥的,因为没有实在和充足的根据。还有的同志认为弘扬徐霞客所体现的精神,当然有爱国主义教育意义,但切忌以“爱国主义精神”概念之、简化之。如果把当年徐霞客的科学考察活动硬性、简单地概括为爱国,未免过于牵强。当时的时政、世风是他所不与的,他与世无争、特立独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说他出于爱社会、爱国家而考察,实在没有多少事实依据和心理基础,许多说法找不到有说服力的解释,至少他本人肯定是没有这个初衷的。
很明显,他们不同意徐霞客是爱国主义者。那么徐霞客是不是爱国主义者呢?值得探讨。
二、徐霞客精神的概念、内涵和特点
徐霞客精神是徐霞客及其《游记》的灵魂。徐学研究工作者在探讨徐霞客精神之初,并没有在徐霞客精神这个概念上下功夫,而主要是概括徐霞客精神包含哪些具体内容,而且主要侧重于道德人格方面。随着徐霞客精神研究的深入,什么是徐霞客精神成了大家关注点。许尚枢先生对徐霞客精神颇有研究,很有见地。他认为霞客精神是指在徐霞客的言行和《徐霞客游记》中所体现的理念、理想和素质,它是在晚明这个特定的思想解放的时代和疏离封建士大夫的科举博取功名的正途的家庭环境下,通过长期的社会实践尤其是旅游活动逐步形成的。这说明对徐霞客精神已进入实质性的研究。
本传作者经过反复思考和研究,认为“徐霞客精神”是徐霞客特殊贡献的恰当概括。研究的现实是有两种不同的思路:一种是从广义的理解徐霞客精神,不仅有道德品格方面的内容,还包括智慧、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等。另一种是从狭义的理解,徐霞客精神就是徐霞客个人的精神品质。我们认为研究徐霞客精神从狭义理解徐霞客精神,强调霞客的个性,突出徐霞客这个特殊主体为好。
有学者认为精神相对于物质而言的总体性哲学范畴,有三个组成部分:一是认知;二是情感;三是意志。精神乃三者的辩证统一。本传作者认为精神主要不是哲学本体层面的广义概念,而是价值论层面上的狭义范畴。精神以其真善美的属性满足人们的需要,从而值得人们去追求和学习。从宏观层面看精神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反映,从微观层面看,精神是一个人的世界观、政治立场、方法论以及意志品德诸多因素的综合反映。
什么是徐霞客精神?我们认为徐霞客精神是徐霞客特有的,是他在长征中、在艰苦的长期旅游探险、科学考察过程中和广泛的人际交往的实践中,所逐步形成的理想追求、道德情操、工作作风、生活情趣以及仪表风采等所体现出来的崇高的价值理念。
由于徐霞客精神内涵极为丰富,加上研究者的视角和侧重点不同,因而提出了上述不同的观点。徐霞客精神内涵包括哪些内容,是霞客精神研究的热点和重点。研究的思路和角度不尽相同,有的研究者着力研究某一个精神(比如求知精神、创新精神……);也有的研究者研究一个时期,或一个领域去概括其精神(如万里遐征、地学研究……)还有的从全方位去概括。
徐霞客精神有哪些内涵?我们对全国徐学研究工作者提出的不同见解,再次做了认真分析研究,认为徐霞客精神,它是一个完整的概念,有着丰富的内涵。徐霞客精神就是徐霞客在明代末年新精神、新学风推动下,在万里长征中,在长期旅游探险科学考察,寻求规律过程中,所锤炼、体现出来的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它包含:第一,坚持理想信念,矢志不移的精神;第二,热爱祖国、热爱大自然、热爱家乡、热爱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第三,敢于破除迷信,开拓创新精神;第四,求知、求真、求实的科学精神;第五,不怕累、不怕苦,向死而生的艰苦奋斗精神;第六,志洁行芳,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精神。
第一,坚持理想信念,矢志不移的精神
徐霞客在长征途中,三次遇盗,四次绝粮,他都不变初心。他明知西行长征“往返难以时计,死生不能自保”,他仍义无反顾,做好了弃骨荒郊绝域的准备。是什么力量支持他矢志不移?
徐霞客《致陈继儒书》,坚定深沉地说:我深感自己既不善研讨天文奥秘、考究性命义理,又不善也不愿耽于纷繁的世俗事务,更不愿碌碌无为终老田园,于是考察选择祖国山川地貌的事业,决定进行长征。这就是徐霞客的人生理想、坚定意志、人生价值。他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相殉。不论遇到什么情况和问题,徐霞客都坚持前行,不变志向,永不放弃,永不言败。徐霞客在西行之前早已下定“吾荷一锸来,何处不可埋吾骨耶”的决心。
我们深深地景慕徐霞客,他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矢志不移,义无反顾,坚忍不拔,坚持到底的献身精神,集中地体现了徐霞客有崇高的理想,有坚强的意志,有充满希望的信念;体现了徐霞客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的尊严、使命感、责任感,敢于担当,敢于前行,敢于夺取胜利。
理想是人生的灯塔。要做一个真正的人,要从事科学研究,首先要有明确的理想目标。人生征途上,必然会遇到挫折,艰难困苦,甚至会付出生命。只有懂得人生的艰辛,敢于向生命极限发起冲击的人,才能实现人生理想,才能攀登科学高峰。
坚定的信念,是事业走向成功的关键。信念的力量在于,即使身陷恶劣环境,也能帮助你扬起前进的风帆;即使遇到万般不幸,也能召唤你鼓起努力奋进的勇气。信念是胜利的起点,是托起人生大厦的有力支柱,是成就大业的关键,是蕴藏在心中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是保证实现人生理想,人生价值的内在驱动力。
徐霞客就是懂得理想、信念的重要,懂得理想、信念的力量!他相信自己的理想是时代需要,人民渴望,是崇高的。他具有必胜的信念。他真正做到不怕艰苦,勇于攀登,他是真正的人。因此,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永远景慕他!
第二,热爱祖国、热爱大自然、热爱家乡,热爱人民的爱国主义精神
(1)关心政治、爱憎分明。徐霞客时刻关心国家安危,关心政治。他在东林党首领之一缪昌期被杖死狱中后,毅然让长子徐屺娶缪的孙女为妻。他在远游归来重病在床时还特意遣子前往探视在监狱中的正直之士黄道周。在旅游探险途中受困时拒绝了魏党余孽后人何公子的邀请和馈赠,并在《徐霞客游记》中直呼魏忠贤为“魏珰”,可见其爱憎鲜明的政治态度。他弃绝功名利禄、读书做官的仕途之道,开辟了一条脚踏实地、投身实践、探索祖国山经水脉的科学道路。
(2)热爱大自然,寄情于祖国的壮丽河山。徐霞客青少年时期就确立了“论山经,辨水脉,搜讨形胜”以身许山水的崇高志向。他终生以山水为伴,全身心地投入祖国山山水水的考察之中。他对祖国的山山水水充满着痴情恋意,被友人称之为“山痴”;他以强烈的审美情趣,来观察大自然中的奇峰异洞,来欣赏大自然中的瑰丽美景;他多次描述自己登临顶峰,将身心融入大自然所体验到的无穷的快意——一种实现自我价值的真正体验,而这种攀登者的真情实感是一般人所无法体验的。
在徐霞客笔下,山山水水都充满了灵性,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充满活力的生命体。“访山如访友”,正是徐霞客热心国土考察的生动写照。
(3)忧国忧民,主张祖国领土完整。徐霞客在山川考察中,时时关心祖国的统一,关心人民疾苦,心系国家和人民的安危。他听说边陲土司勾结外人助已争斗,义正辞严道:“中国诸土司,不畏国宪,而取重外彝,渐其可长乎!……莫彝助归顺得镇安,即近取归顺之地。是莫彝与归顺俱有所取,而朝廷之边陲则阴有所失。其失镇安而不取,犹曰仍归土司,其失归顺赂莫之地,则南折于彝而不觉者也。此边陲一大利害,而上人乌从知之!”维护祖国领土完整,关心边境安危的爱国热情溢于言表。而土司争夺的结果,必然给人民带来灾难,这很使徐霞客痛心疾首,他一再写道:“为高平莫彝所破,人民离散,仅存空廨垣址而已。”“前冬为镇安叛寇王歪劫掠,一村俱空,无敢居者。”他在探险中见当地少数民族赖危崖避难,“非保上者万全之策”,为之谋曰:“守险出奇,当以并力创御为上着,若仅仅避此,乃计下也。”充分体现了徐霞客忧国忧民之爱国热忱。
(4)热爱祖国,热爱祖国的山山水水,更热爱自己的故乡——江阴。他生于故乡,长于故乡,虽然长期远游异乡客地,然而他始终植根于故乡。
故乡的山水,使徐霞客萌发了旅游探险、科学考察、探索滔滔长江的真正源头的想法。徐霞客15岁那年,到江阴应童子试,虽然未能考上,却趁机游览了君山及附近濒江诸山。此后,他曾多次攀登君山,远望滔滔江水,触发了他的思考:这日夜不停地奔腾咆哮的江水,究竟从哪里流向江尾海头的江邑而后涌往大海的呢?是否就像《禹贡》所说的是所谓“岷山导江呢?”徐霞客除了从古今史籍、山海图经、舆地志等受到启发,故乡的山水也促使他萌发追溯、探寻长江源头的念头。徐霞客的这种最初想法,以后就反映在他的著名论文《江源考》(又名《溯江纪源》)里,文章这样写道:“余邑正当大江入海之冲,邑以江名,亦以江之势,至此而大且尽也。生长其地者,望洋击楫,知其大,不知其源;溯流穷源,知其远者,亦以为发源岷山而已。”
故乡的山水,萌发了远游全国、探江寻流的愿望。经过毕生考察,千里探险,不仅寻找了长江的源头,而且进一步认识了江阴的地理位置的重要。在《江源考》中,他说:“回龙西结金陵,余脉东趋余邑;是余邑不特为大江尽处,亦南龙尽处也。龙与江同发于昆仑,同尽于余邑,屹为江海锁钥,以奠金陵,拥护留都,千载不拔之基以此……”“回龙西结金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龙盘虎踞”的南京城。江阴不仅只是“大江尽处”,而且也是“南龙尽处”。南龙和长江都同时以江阴为门户。江阴在全国南半部的地理形势为“江海锁钥”。同时,江阴地理位置的战略地位在于“以奠金陵”、“拥护留都,千载不拔之基”。徐霞客萌发旅行探险、科学考察的愿望起之于故乡,其研究成果最终落脚于故乡。他进一步认识了江阴,无比热爱这“大江销钥”的江阴!
徐霞客一生“驰鹜数万里,踯躅三十年”。但在他的长期远游、科学考察活动中和日记里,常常反映出他魂系家园、恋乡眷土的深切思乡情结。当他晚年西征到云南考察“南龙大脊”时,就把“南龙”与“大江”、云南与江南、客地与家乡联系在一起,云南、江南相距虽然遥远,但在徐霞客心中却近在咫尺。他在云南考察到的山川地貌、花卉树木、茶果食品、集市诸物,处处时时把它们同家乡的一切相比较,倍觉亲切。
当他从金沙江之南的元谋炉头向姚安进发,来到一个叫独木桥的地方,桥侧一株含苞待放的红梅,令他动情摄魂,喜出望外,写下了这样的景色:“绿带朱蕾,冰魂粉眼,恍见吾乡故人。”他不由自主地折梅一枝,坐憩桥头,产生了对故乡亲人深深地思念。
“峰头莫骑黄鹤,遍江城铁笛声。”这是徐霞客与他的族兄徐应震共同勉励的诗句,反映了徐霞客时刻不忘故乡,决心把自己的才智贡献给故乡的志向。他祝愿故乡繁荣昌盛。
徐霞客这种热爱故乡、思念故乡、为故乡争光之情,与热爱祖国之情是一脉相承的,是他执着追求、坚忍不拔、献身祖国的科学事业、成就大业的强大推动力。
有几位专家对徐霞客是不是爱国主义者有不同意见,这里本传作者就这个问题讲一些看法,不一定对,大家可以研讨。
爱国主义,可以说是当今世界各国人民公认的崇高而神圣的字眼。它不分国别、阶级、阶层、职业、种族、宗教信仰,它为一切民族国家的人民所尊崇、认同。但它又是一个模糊的有待规范的特殊概念。谁都懂爱国的含义,但爱国主义到底是什么?各有各的说法。至今尚没有一个权威的学术界所公认的科学定义。
新版《列宁全集》中,列宁认为“爱国主义就是千百年来各自的祖国彼此隔离而形成的一种极其深厚的感情”。准确地表达了爱国感情产生于各个相互“隔离”有严格的地域界限的“国家”之中这一极为重要的特征。
马克思、恩格斯虽未曾专门给爱国主义作出过严格的科学的定义,但却多次在著作中提到“真正的爱国主义”、“假爱国主义”、“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小资产阶级的爱国主义”以及“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等概念。
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文中说:“爱国主义的具体内容,看在什么样的历史条件之下来决定。有日本侵略者和希特勒的‘爱国主义’,有我们的爱国主义。”“我们是国际主义者,我们又是爱国主义者,我们的口号是为保卫祖国反对侵略者而战。……因为只有为着保卫祖国而战才能打败侵略者,使民族得到解放。只有民族得到解放,才有使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得到解放的可能。中国胜利了,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者被打倒了,同时也就是帮助了外国的人民。因此,爱国主义就是国际主义在民族解放战争中的实施。”这说明“不同的历史时代有不同的爱国主义”。
爱国主义在古今中外社会、政治生活中历来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它关系到民族凝聚力,关系到社会革命和建设的动力,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精神面貌,关系到国家的繁荣强大、国家的国际地位、民族精神、国格、人格诸问题。特别是我国正处于深化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关键时期,迫切需要加强精神文明建设。所以,党中央高度重视对广大人民群众进行深入的爱国主义教育。1994年,中共中央宣传部发布《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党的十四届六中全会又专门审议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若干重要问题的决议》,其中强调“必须深入持久地开展爱国主义教育”。江泽民同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以及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二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都一再强调,要“大力弘扬爱国主义……鼓励一切有利于国家统一、民族团结、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思想道德,使广大干部和群众不仅具有共同的理想和奋斗目标,而且保持强大的凝聚力和丰富的创造力”。
爱国主义的核心是维护全民族国家的最高利益,它的生命力也来自全民族国家的最高利益,因此才能得到各个不同历史时代全民族国家人民的认同,才具有无比强大、永不凋谢的魅力。因此,爱国主义,就是千百年来生活于共同地域——国家的人民基于全民族国家人民的最高利益而形成的共同对祖国的亲切、热爱、依恋之情,以及在这种感情支配下的社会伦理道德和社会实践行为。它在不同的历史时代虽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它谋求维护全民族国家人民最高利益的本质则是始终如一的。
爱国是中华民族的历史传统,也是联系中华儿女的神圣情感纽带。爱国有情感逻辑,有根系传承,有历史积淀。我们的祖先世世代代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我们从出生到死亡都拥有群体的归属。“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月是故乡明”等等,都道出了这种朴素纯真的感情。我们有共同的精神家园,有共同的血肉联系,有共同的文化传承。我们天然地传承了特定的语言、文化、生活、习俗以及五千年的历史记忆,我们与这一方土地、人民、风俗息息相关,紧密相连。
爱国需要热情,更需要能力,还需要一双慧眼。爱国不是正襟危坐、面目严肃,爱国也不是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爱国,就是爱你的国家,爱你的人民,爱你的文化。
一个会爱国的人,一定对民族历史是熟悉的,对国计民生是关切的,对传统文化是深谙的。中国为什么叫中国、华夏、九州?为什么我们叫炎黄子孙,为什么山西简称晋,山东简称鲁?……我们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都是怎么来的?这些再具体不过的问题背后,其实就是你我的祖国和文化。爱国从来都不是空洞的说教、乏味的宣传、枯燥的训导,她就像空气一样,须臾不可缺;像水一样,片刻不能少。
爱国是历史的,也是现实的;是抽象的,也是具体的。我们从历史脉络中考察历史现象,从历史事实中提示历史本质,从历史经验中探寻历史规律。在社会中,我们做着普通的工作,担着平凡的角色,干着琐碎的事情。在家庭中,我们“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在历史上,我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在人生里,我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强盛,总是以文化兴盛为支撑的。一个集体、一个人的强大,也总是以文化修身为支持的。在实践爱国的道路上,没有学习传统文化的内容,没有接受传统文化的洗礼,没有领悟传统文化的精神,这样的爱国是脆弱的、贫乏的、不堪一击的,甚至会“剑走偏锋”或者“走火入魔”。
爱国从来都没有什么捷径,没有什么秘密,没有什么花样,而是凭一腔热血、一身才学、一种精神,利国利民利天下。所以,爱国既是宏大叙事和长幅巨制,更是个人体验和选择。在爱国的道路上,希望并相信爱国的人会越来越多,能爱国、会爱国的人从者如云。让我们众志成城,将爱国进行到底。
翻阅《徐霞客游记》的任何一页可以看到,徐霞客对祖国大地山河的灼热感情,对传统文化的深谙,对祖国的历史非常熟悉。特别是充溢于字里行间的一种深刻的忧患意识。他对民间疾苦,边防安危,时刻系在心头。对明朝官僚体制以及边政的腐败、举措不当,极为愤懑。徐霞客关心民间疾苦,关心国家兴衰存亡,他对东林党人的关心支持,对魏忠贤之流的憎恶。因此,我认为徐霞客是真正的爱国主义者,伟大的爱国主义者,是我们中华儿女学习的榜样。如果把徐霞客降低为一位普通的旅游者;如果否定了徐霞客的爱国主义精神,也就彻底否定了徐霞客精神,否定了徐霞客。
复旦大学著名教授指出:“以前纪念研究徐霞客,都突出他的爱国主义,如果说是爱国主义的话,他不是狭隘的,而是在一个更加广阔的范围更加深层次地体现了爱国主义。他不仅仅是爱当时已经风雨飘摇的明朝,更是爱我们中华民族这片世世代代生生不息的土地,爱我们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徐霞客追求自由思想,独立人格,从自己的个性、自己的追求出发,并且楔而不舍,矢志不渝,不在乎被当时的人视为奇人怪人,实现了周游祖居的梦想。他热爱自然,崇尚科学,同样的历程他注意到了很多前人从来没有注意到的科学现象,比如说他对岩溶地貌,即喀斯特地貌的记载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最早的,比欧洲的科学家要早得多,也要细得多。他追求真理,敢于挑战权威,通过实地考察,探明了长江源头,纠正了过去的错误说法。他崇尚平等,尊重少数民族,对各地的风土人情,特别是偏远地区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文地理、地貌做了详细、客观平实的记载,破除了以前那种轻视少数民族,鄙视落后地区的旧习。徐霞客的这些精神,正是我们今天所稀缺的,也是值得我们弘扬的。”[13]
第三,敢于破除迷信,开拓创新精神
纵观徐霞客一生走过的光辉道路,他是一位富有强烈开拓创新精神的杰出人才,是中国改革发展史上的先行者。在他一生的实践中,充分表现了敢于破除迷信,勇于立奇志,闯新路,勇于探索,勇于开拓,勇于攀登科学险峰和高峰;敢冒风险,敢于拼搏,敢于付出代价,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敢于发现别人没有发现的真理,解决前人没有解决的问题,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这种开拓创新精神,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代立志成才的青少年,是何等重要啊!
徐霞客的开拓创新精神,具有以下五个显著特点。
敢于破除迷信。徐霞客是封建社会的叛逆者。他敢于冲破封建社会的腐朽观念和腐朽势力。他敢于冲破封建社会科举制度下的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中举为官、光宗耀祖的腐朽观念,立下“五岳志”,与山水缔生死盟,决心漫游祖国,问奇于山谷大川。他敢于冲破封建社会与世无争、因循守旧、安分守已、求稳苟安、勿为人先的旧观念,胸怀祖国,敢为人先,孤身奋战,勇于承担风险,甘愿吃大苦,耐大劳,勇往直前。他敢于冲破封建社会一些知识分子轻视实践,脱离实际,闭门造车的旧习惯,崇尚实践,走向大自然,亲自考察,系统研究。他敢于冲破封建社会“父母在,不远游”的旧意识,敢闯,敢拼,从22岁出游到55岁病归故里,凭他“肩荷一补被,手挟一油撤”,“驰鹜数万里,踯躅三十年”,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他敢于冲破信神、信鬼、信怪的腐朽观念,在考察洞穴过程中,当地群众有许多迷信传统,徐霞客不信神、不信鬼,不信怪,打着火把,奋不顾身,深入岩洞,探索奥秘。
勇于探索。徐霞客一生善于思考,勇于探索,不迷信经典,敢于质疑,释疑,敢于打破旧学说的谬误,提出了众多的科学创见。为了探寻山貌水源,每到一地,都先审视山脉走向,水系分合,哪怕一丘一壑,一川一溪也必不穷其本源而不罢休。为弄清溶洞的结构和成因,攀荒山,履峭崖,亲自考察了306个洞穴。比欧洲人对岩溶地质地貌的研究早150多年,使他成为世界岩洞学的先驱。为查明长江上游主源,翻千山,越万水,深入考察,以事实为依据,敢于纠正儒学经典《禹贡》所谓“岷山导江”之错误,肯定长江上游是金沙江而非岷江。当时很多人认为这是离经叛道的谬论,直到清代还受人批判。可是客观实践、科学真理证明徐霞客的结论是正确的。徐霞客在17世纪,就做出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勇于实践和探索,获得真知,取得丰硕成果的榜样。
自力自信。徐霞客的开拓创新精神,是建筑在自力自信的基础上的。徐霞客具有强烈的自信精神,他在探索大自然,追求科学真理过程中,不靠天、不靠地、不迷信前人、不迷信权威、不迷信经典,勇于独立思考,有自己的独立见解。他相信自己有力量,通过实践,开动脑筋,能创造出新的结论、新的观点、新的理论。徐霞客具有强烈的自信精神,坚信自己的志向是正确的;坚信自己到大自然中去,重实践,重调查研究,探求真理的道路是正确的、坚信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开拓新路,创新取胜,实现自己的崇高目的。徐霞客凭借他的自力自信精神,获得了事业的成功.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作出重大的贡献。
大胆卓识。徐霞客的自力、自信,来源于他的胆识。徐霞客具有洞察事物、辨别事物的认识能力和远见卓识;具有披荆斩棘,不怕牺牲,敢于冒险的勇气。凭借他的大胆卓识,战胜了他探索大自然过程中的各种困难和阻力,经受住了多种打击和摧残。探索大自然,追求科学真理需要特殊的勇气和毅力。徐霞客不避艰险、不畏劳苦、不计安危、顽强刻苦、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令人十分敬佩。他从22岁起涉足祖国山川考察,直到终老。按其考察路线之长,地域之广,时间之久,考察的地貌之复杂,科学之广泛.气候之多变,交通之不便,生活之艰困,社会之不安等,可以说是千难万险。在千灾百难面前,他仍然雄心不衰,意志弥坚。“途穷不忧,行误不悔,瞑则寝树石之间,饥则啖草木之实。不避风雨,不惮虎狼,不计程期,不求伴侣。”三十余年如一日,奔波于崇山峻岭、江河激流,去实现“尽绘天下名山胜水”的崇高目的。
强烈的开拓创新意识和热情。在徐霞客一生的伟大实践中,充分反映了他具有强烈的开拓创新的意向、愿望、激情,强烈的革新渴望,探索新领域、开辟新方向的崇高思想。他具有热爱祖国,热爱山河,热爱科学,迷恋事业,追求真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力争贡献的强烈情感。这是徐霞客敢攀险峰,敢闯新路的巨大推动力,是徐霞客顽强刻苦,勇于探索,成就事业的内驱力。徐霞客别母离妻,跋山涉水,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征服前进道路上的艰难险阻。直到年过半百,还深入祖国西南山区,作“万里遐征”。他豪迈地表示:“吾荷一锸来,何处不可埋吾骨邪!”在他的日记里写下了这样的话:“譬如吾已死,尝无以家累相牵矣”。临终弥留之际,犹“置怪石于榻前,摩裟相对”。这是何等崇高、伟大的精神啊!他一生奔波于祖国大地进行科学考察,终于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他把全部智慧和毕生的精力毫无保留地奉献给祖国的科学考察事业,为人们树立了一位伟大爱国主义者的光辉形象。
第四、求知、求真、求实的科学精神
徐霞客一生坚持亲身实践,坚持实地考察,不迷信书本,不迷信权威,以独立自主的人格,以空前解放的思想,行前人之所未行,见前人之所未见,寻根究底,寻奇探险,在地理学研究和文学创作等诸多方面有许多真知灼见。
徐霞客的旅行探险,不同于常人的旅游观光。一路上,他带有多种志书,以志书为导游,一边考察,一边对照书本,随时印证书本知识,及时纠正志书上的不正确记载。
他历经艰险,二上雁荡山,论定龙湫之水与雁湖“风马牛不及”,纠正了《大明一统志》中所说的“荡在山顶,龙湫之水,即自荡来”的错误。在西南考察途中,他往返于广西、贵州和云南之间,对盘江上游反复考察,写成了著名的《盘江考》,以事实纠正了《大明一统志》中的诸多错误。他通过对江源的实地考察,并同黄河河源进行比较研究,发现长江的正源是金沙江而不是岷江。徐霞客在《江源考》一文中,大胆地否定了《禹贡》的“岷江导江”之说,明确指出金沙江是长江的正源,岷江只是长江的一条支流,这是徐霞客在中国地理学上的一个了不起的贡献。因为在徐霞客以前,许多学者虽然已经知道金沙江的长度远大于岷江,但因《禹贡》在过去一直被尊称为圣经,故自《汉书·地理志》直至明末,1500多年来,始终没有人敢改动《禹贡》的“岷山导江”之说,徐霞客能坚持真理,破除迷信,敢于冒天下之大不讳,提出与《禹贡》不同的观点,明确指出金沙江为长江正源。这种大无畏的科学精神,真可与欧洲哥白尼不顾当时天主教神权统治,坚持地球绕太阳而转的天文学说相比美。
徐霞客一边观察,一边思考,认真探索各种现象之间的相互联系及其内在的规律。在福建,他通过对宁溪和建溪二条河流流速与流程的比较,提出“程愈迫则流愈急”的看法,即得出“河流流速与河道纵剖面之坡度成正比”的科学结论。经过长期观察和分析,他对石灰岩溶洞和钟乳石的成因有着独到的见解。他指出某些溶洞是由于流水的机械侵蚀作用造成的,即“洞与洞皆若磨砺以成”:钟乳石则由于从石灰岩中滴下的水,蒸发后,由碳酸钙凝聚而成,即“崖间有悬干虬枝为水所淋滤者,其外皆结肤为石,盖石膏日久凝胎而成。”他提出河流两岸的崖壁和矶石是由于河流冲刷作用形成的,即“江流击山,山崩成壁”,“两旁石崖,水啮成矶”。
徐霞客不唯书,不唯权威,不唯现成结论,而唯实。他所坚持的是一条从实践中探求真知、追求真理的唯物主义认识路线。他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完了他的十万里征途;一字一句记下了他的60万字的《游记>。正是这种脚踏实地、求真务实的科学精神,深深地打动了千千万万人的心。
通过学习《徐霞客游记》,学习徐霞客的崇高精神,特别是他的科学精神,使我们认识到科学精神的要义:
(一)客观唯实、追求真理是科学精神的首要要求。
(二)世界的发展、变化无穷尽,因此认识任务无穷尽。不断求知是科学精神的要求。
(三)不盲从潮流、不迷信权威、不轻易相信未在科学方法下经过反复实验证明和严格科学推理的所谓的新发现。科学的怀疑精神也是科学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四)具体的真理都是相对真理。是可以突破的,创新精神是科学精神的灵魂。
(五)科学认为,新发现的真理必须包含原有真理的内容。创新应当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继承一切为科学方法所证明的客观规律和正确理论,是科学创新精神的必要组成部分。
(六)科学是社会有组织的群体活动。因此,团队精神、民主作风、百家争鸣等都是科学精神的组成部分。
(七)科学不仅要认识世界客观规律,而且更重要的要参与社会的变革,促进人类和社会的进步。
第五、不怕累、不怕苦,向死而生的艰苦奋斗的精神
徐霞客为了实现自己的崇高理想和志向,长年在野外旅游探险和科学考察。他知难而上,无险不涉,无高不登,战胜无数的饥饿、寒冷、酷暑、雨淋、露宿等艰苦。他既要赶路,又要迂回曲折地考察,经常“啜粥启行”,饥一餐,饱一顿。徐霞客在西南远征途中曾三次遇盗,被洗劫一空,经常“绝粮”,而他却绝粮不困,遇难不慌。
徐霞客长年在外,萍踪浪迹。有时住在猪圈里,有时睡在牛棚里,有时躺在草堆上,有时食无盐,卧无草。他考察在荒郊野地,杳无人烟,又风雨交加,不得不“就湿衣而卧”,常人不堪忍受。有时在茅草房中“薄暮复雨,中夜弥甚,衣被俱沾透”,在冷湿中熬到天明。有时夜间找不到村寨,就风餐露宿。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他也“就被壁枯树,燃松拾穗,走笔为记”,仍孜孜不倦,笔耕不止,记录当天的经历、考察所得。
在人生的征途中,一切困难和考验中,什么是最大的困难、最大的考验呢?出生入死的困难是最大的困难,生死关头的考验是最大的考验。徐霞客在长期的野外考察中,经历的波折,遭遇的危险,碰到的苦难,常常使人惊心动魄。他见奇必喜,闻险必探,不管是虎豹出没也好,悬崖绝壁也好,巨蛇挡道也好,他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险游不怕铁鞋穿,踏倒昆仑又向前”、“三误三返终不悔,意外新境心开颜”。他多次冒着生命的危险进行艰苦卓绝的考察。
崇祯九年(1636),徐霞客51岁,告别了亲人、家乡,作长期的“万里遐征”。在云南腾冲,徐霞客为了探高悬山崖的石房洞,即仰攀而上,越来越陡。半里之后,手攀足蹬的表土变得疏松,只能抓着草根,一点一点往上爬。不一会儿,草根也疏松得支持不住了,真有滚落悬崖的危险。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他用脚急踩身边的一块石头,不幸石头也断落,幸运的是他顺手扑抱着一块山崖上凸出的石头,才幸免于难。他手足悬空,已很难移动。稍定心神,手足已酸软无力,且又上无可攀之物,下无落脚之处,真是进退两难。这时,他鼓起勇气拼命一跃,抓着了稍上另一更大的石头,把身体俯贴在此悬石之上,然后又移动一脚爬了上去。休息一会儿才又手足并用慢慢爬到石房洞。探完洞后,他找了稍平缓一点的东坡悬溜而下,到达平地,简直喜如再生。他深切地感受到:“平生所历险境,无过于此。”当天赶路到了南香甸,才发现随身携带的铜钱竟不知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脱下三件衣物,卖掉换顿饭吃。吃完晚饭,他又满怀信心、兴致勃勃地探光锋洞去了。
徐霞客对于生与死的问题,早有思想准备。在西南“万里遐征”之初,他就抱定“吾荷一锸来,何处不可埋吾骨耶”的信念。为了探索自然界的奥秘,他早已下定决心:“向天游,此身乃山川之身也!”他发誓要把自己的智慧和生命贡献给科学事业。清初著名地理学家顾炎武的弟子潘耒,高度赞扬徐霞客:“以性灵游,以躯命游,自古以来,一人而已!”
第六、志洁行芳,淡泊名利,无私奉献精神
古往今来,凡是作出重大成就的科学家,无不淡泊名利,为追求真理而呕心沥血,孜孜以求,献出自己的智慧、力量,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在科学的征途中没有平坦的道路可走,在旅游探险和地理科学领域尤其如此。徐霞客的科学生涯和长征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徐霞客的理想和志向是高洁的。从小就立下游历名山大川的志向。当他读到《晋书·陶渊明》时,就笑着说:“还是山上的松风好听呢!如果对着青天攀登白日,那有什么远呢?”当看到西汉严忌的诗赋时,霞客说:“天下大河有九条,我至少要涉八条,天下高山有五座,我至少要登四座。”他立下誓言:大丈夫应当朝临碧海而暮栖苍山,怎能自限在一个小地方呢?他鄙薄名利、八股、仕途,把争取名利、八股、入仕途视为“白衣苍狗”(意即过眼云烟),而以旅游探险、科学考察、认识自然、认识社会,探察和认识祖国大好河山为自己的崇高目的。
徐霞客拼搏一生,长期从事旅游探险、科学考察,开辟新的方向和道路,有着特殊重要的贡献和意义。中国古代出现过不少大旅行家。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晋代高僧法显和唐代高僧玄奘远行印度,明代三宝太监郑和七下西洋等等都历经艰险,战胜困难,扩大了当时那个朝代对边疆和域外的了解,积累了宝贵的地理资料。但是他们中有的是奉帝王之命去完成政治使命,有的是出于宗教信仰去求法取经。中国古代一些在地理学方面有卓越贡献的学者,如北魏郦道元著《水经注》,取材主要来自历代典籍,其踪迹局限于北方部分地区,只有做官任上或赴官途中才有某些亲身考察的机会。唐代李吉甫著《元和郡县志》,宋代郑樵著《通志》,元代朱思本制《舆地图》,都是以征引参证历代舆地图志史籍为主,间或进行一些察访,游踪也多局限于文化开发较早的地区,并且都偏重于郡县建置沿革、疆域变迁和主要江河山岳的方位。徐霞客则与他们不同,纯粹以认识自然、探察祖国大好山河为目的,用实地考察来验证历史上的山经图志,探求江河源流、山川脉络、地貌特点,着重进行自然地理的研究,并开始试图取得规律性的认识。徐霞客开辟了新的方向和道路,树立了新的学风,带来了地学研究的崭新变化。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世界范围内,在徐霞客生活的时代之前,欧洲人有过几次海外探险活动,迎来了所谓地理大发现时期。随之而来的则是一些名曰探险,实为掠夺的殖民活动。在徐霞客完全出于科学目的进行探险的同时,欧洲一些所谓探险家正在疯狂掠夺大洋洲各岛和印度的金银财宝。1580年被英国人誉为海上英雄的德莱克,环游全球,却大肆夺取西班牙及大洋洲各岛的金银珠宝,满载而归。1586年即徐霞客诞生前一年,英国人汤姆斯·凯文迪许率帆船三艘,远航印度洋,进而组织东印度公司。不出百年,孟加拉、孟买、马德拉斯三省尽为东印度公司所辖治。东印度公司之巧取豪夺,吏势奸威,凶相毕露。竺可桢曾经在1941年浙江大学在贵州遵义举行的纪念徐霞客逝世300周年学术讨论会上说:“古人云,为富不仁,纵览十六七世纪欧洲探险家无一不唯利是图。其下焉者形同海盗,其上焉者亦无不思攘夺人之所有以为已有,而以土地人民之宗主权归其国君,是即今日之所谓帝国主义也。欲求如霞客之以求知而探险者,在欧洲并世盖无人焉。”
徐霞客的实际行动更为我们作出了光辉的榜样。徐霞客于1636年作他的最后一次“万里遐征”西南考察。丁文江称:当时徐霞客“家有遗产,衣食足以自给,……文章受知于时人,道德见推于乡里”。就是说,当时徐霞客家里经济优裕,在全国和当地已颇著名。如为个人名利,就不必再往西南考察吃苦了,但他仍然前往,在野外共四年之久,吃尽了千辛万苦。此行在他一生中收获最大,这部分的“游记”是《徐霞客游记》中的精华。他此行确实是不为名、不为利,无私奉献,用自己的知识回报人民,把自己的精力全部贡献给科学事业。徐霞客的精神感人至深,永远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三、弘扬徐霞客精神的意义
徐霞客精神是十七世纪时代精神的凝聚和体现,具有鲜明的时代性;而弘扬徐霞客精神,又具有超越时代的特性。热爱祖国,尊重实践,渴求知识,追求真善美,艰苦奋斗,坚韧不拔,无私奉献,献身科学的精神,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永恒主题,是每一个时代都需要的丰富的精神营养。随着历史的发展,不同时代的人们,结合当时社会发展的需要,从徐霞客精神中吸取着巨大的精神力量。
一、徐霞客精神的历史影响
徐霞客精神在徐霞客一生光辉实践和《徐霞客游记》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凡了解徐霞客、认真阅读过《徐霞客游记》的人,无不为徐霞客的崇高精神所感动和感悟。徐霞客精神已成为后人成长进步,成就大业,为祖国作出贡献的强大精神动力。
徐霞客是丁文江的前辈和老师。丁文江平生最崇敬徐霞客,最喜欢读《徐霞客游记》。他的一生以徐霞客为榜样,弘扬徐霞客精神,坚持徐霞客开辟的方向和道路。丁文江以其智慧和实际行动,实现了自己的宏愿;以其亲身的实践和成就证明徐霞客的方向道路是完全正确的:一切有志于繁荣祖国科学事业,献身祖国现代化建设的人都应坚持徐霞客的方向和道路。丁文江不愧为徐霞客最好的学生。章演存(鸿钊)评价丁文江和徐霞客有不少相似之处:(1)生不避艰难,两人相同。(2)徐霞客游迹遍中国,尤以自崇祯九年(1636)至崇祯十三年(1640),湘桂滇黔之游为最久。丁先生前后入云南凡三镒,入川黔桂亦各两三次。(3)徐霞客穷长江潇郴黔诸水源,和其他地理学上之贡献,可和丁先生对于西南地质学上的贡献先后比美。(4)最奇者,徐霞客携和尚静闻同行,而静闻遇病,卒于南宁。1929年丁先生组织西南调查队,携赵亚曾诸君同行,而赵君遇盗,卒于云南。(5)徐霞客于静闻死后,遵其遗言,携其骨由南宁经黔入滇,凡行一年零二日,始痤之于鸡足山。丁先生于赵君死后归葬其骨,复亲任其子教养,行必当俱,以至终身。两人之义侠,古今罕比。确实,丁文江与徐霞客志同道合,从事同一个伟大的事业,丁文江是20世纪的徐霞客。
20世纪40年代抗日战争时期,在艰苦的条件下,竺可桢在徐霞客精神的感召下,带头学习、研究徐霞客精神,而且身体力行,他倡导和推动地理工作者学习徐霞客,要像徐霞客那样探险求知,深入了解和研究自然的奥秘。在1958年他听到毛泽东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发出“向地球进军”的号召,赞誉徐霞客遍游西南并发现金沙江为长江上游正源的创新精神,竺可桢高兴地说:“这对我国地理工作者更是一种莫大的鼓舞和鞭策。”在行动上,竺可桢自己就曾经多次去黄河中游考察水土流失,总结群众经验,到黄河口了解泥沙沉积动态;再三考察海南岛和云南西双版纳热带地区;在东北沿着黑龙江顺流考察;长城内外,天山南北无不有他的足迹。竺老71岁时,还登上4000米的阿坝,深入峻峭的雅砻江峡谷;76岁时考察河西走廊。在竺可桢倡导鼓励下,弘扬徐霞客精神,使中国地理工作和综合考察事业取得了很大发展。
二、弘扬徐霞客精神的现实意义
徐霞客奋斗一生,确实为后世留下了一份极为珍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他深受后人的敬仰和爱戴。徐霞客是我国具有热爱祖国、自尊自信自强精神的杰出典范。具体地说,徐霞客热爱祖国、开拓创新、艰苦奋斗、坚韧不拔、勇于实践、追求真理、奋发进取、献身科学的精神,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具有极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正在并继续给当代的人们以深刻启示和巨大鼓舞。
1.进一步弘扬徐霞客的求是精神,推进改革开放事业更加深入发展
正义明道,实事求是是中华民族固有之精神,是中华民族杰出人物治学之根本。不为名,不为利,求知,求真,求是,是徐霞客精神的精髓。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在新的历史时期,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邓小平理论的精髓,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传家宝,是万古长青的马克思主义真理。徐霞客善于学习书本知识,又不迷信书本所做的结论;他通过实地考察,用自己的真知灼见来纠正史书错误,敢言前人所不敢言。这是他敢于冲破前人思想束缚、勇于实事求是的大无畏精神的体现。在今天,尤其值得发扬光大。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任美锷早在中学时代开始认真学习《徐霞客游记》,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又曾亲往江阴,瞻仰徐霞客故居。他被徐霞客的崇高精神和伟大贡献所感动,立志要以徐霞客为榜样,发扬他的精神,继承他的遗志。他在一生野外考察工作过程中,始终以徐霞客为楷模。1941年他从重庆至兰州进行野外科学考察,途经四川与甘肃交界的白龙江河谷,一天山坡上一块巨石忽然滑落,把走在任美锷前面约3米的一位挑行李的人当场压死。任美锷在徐霞客精神鼓舞下,没有被吓得退回重庆去,而是与同行的科学家一起,掩埋好尸体,不顾随时可能降临的危险,继续前进。1958年任美锷与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赵其国一起,亲自在云南西双版纳的热带森林中考察、停留一夜。时适值3月旱季,无雨,但每夜有浓雾,后半夜浓雾中的水气在森林中树叶上凝结,不断滴落,形成细雨。两人在森林里站了一夜,早晨走出林外,衣履尽湿,因而知道西双版纳的旱季并非无雨,为西双版纳扩大橡胶种植面积提供了有力的佐证。任美锷深深体会到科学真理来源于实践,现在地球科学研究的实践方法,除野外观测外,还有实验室分析、遥感、地理信息系统等,但精确、细致的野外观测仍是一种很重要的基本方法。同时,他还努力学习徐霞客的工作方法,在野外考察中坚持在当地随时作笔记,对研究工作帮助很大。1993年初任美锷参加中国科学院组织的海平面考察,当时已年逾80岁,乘汽车长途考察。在汽车里,任美锷仍坚持沿途观察和记录,而同车有些年轻人已昏然入睡了。
1937年西南联大组织了“湘黔滇旅行团”,沿着当年徐霞客考察西南的路径,跋涉3500公里,历时69天,一路“多习民情,考察风土,采集标本”,记录当时社会和自然的真实情况,留下了珍贵的文献资料,特别是这次短时的长征,改变和奠定一批有志青年的人生方向和科学精神、工作作风,造就了一批著名学者任继愈、火箭专家屠守锷、化学家唐敖庆、物理学家洪朝生、地质学家宋叔和、扬起、陈庆宣等院士,成为中国在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领域的大师。
徐霞客是践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先驱,在当今信息化社会里,各种信息纷至沓来,真伪难辨,我们仍然要坚持用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实践中认识真理,达到对事物发展的规律性的认识。
2.进一步弘扬徐霞客的艰苦奋斗精神,实现全面小康、实现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艰苦奋斗精神,是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是徐霞客精神的重要部分,是他成就事业,作出贡献的坚强支柱。历史和现实的经验告诉我们,进行伟大的创业,必须有伟大的创业精神。我们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就是伟大创业,必须大力弘扬党的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建设社会主义更需要发扬艰苦奋斗精神。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在新时期涌现了一大批像孔繁森那样的英雄模范人物,党的优良传统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光大。但是也应看到,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过程中,由于种种原因,党的艰苦奋斗,勤俭节约的好传统、好作风,在相当一部分党员干部和青少年中被淡忘了。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实现全面小康,要实现中国梦,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宏伟目标,赶上发达国家水平,必须艰苦奋斗几十年乃至更长的时期。因此,我们更需要以徐霞客为榜样,像徐霞客那样,艰苦奋斗,振奋精神,摒弃一切陈规陋习,拒绝一切污泥恶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同心同德,不屈不挠,无私无畏,顽强拼搏,为推进中国两个文明建设,再作新贡献。
3.进一步弘扬徐霞客的献身精神,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献身
徐霞客的一生,是无私奉献的一生。他埋头苦干,默默无闻,脚踏实地把自己毕生的精力、智慧和生命献给了祖国的科学事业。这种奉献、献身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发扬。
在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条件下,发扬徐霞客献身精神,更有重大意义。我国历史上许多名贤,都把为“成仁”、“取义”、“求知”而献身看作是维护民族与国家利益的高尚行为,从而使人格得到了升华。献身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品格的体现。共产党人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无数革命先烈和英雄模范人物为了人民的解放,民族的独立,国家的富强,抛头颅,洒热血,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赢得了革命的胜利和建设的辉煌,为全党、全国人民树立了光辉榜样。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正在走向深入的同时,积极弘扬徐霞客的献身精神,对于提高全社会的道德素质,陶冶人们的情操,塑造培育一代社会主义新人,具有不可估量的重要意义和作用。
4.进一步弘扬徐霞客的爱国主义精神,把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富强
爱国主义是增强民族团结,实现祖国统一的强大纽带;爱国主义是实现民族振兴、国家富强的强大力量;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走向世界,走向未来的力量源泉;也是个人成长进步,成就大业,为国家、为民族多作贡献的强大动力。在跨世纪的征途上,进一步弘扬徐霞客的爱国主义精神,对于提高广大青少年,提高全国人民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完成祖国统一大业,推进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爱我中华,振兴中华,是中华民族精神之根。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我们同国外友人之间的交往日益频繁。我们一定要把爱国主义精神同国际主义精神结合起来,善于学习并借鉴国际上一切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先进的管理经验,结合中国实际,消化吸收,为我所用,为推进祖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作出新的贡献。每个中华儿女都要以徐霞客为榜样,以深深的热爱祖国之情,自觉把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摆在首位,个人和局部的利益服从国家的、民族的利益。真正做到:以热爱祖国、贡献全部力量建设社会主义祖国为最大光荣,以损害社会主义祖国利益、尊严和荣誉为最大耻辱。爱国主义具有多方面的表现:热爱大自然、热爱祖国的山山水水,是爱国主义表现;爱护环境,保护环境,保护国家资源,也是爱国主义表现;关心祖国统一,维护祖国独立,反对外敌入侵,保卫国土完整,更是爱国主义表现;把爱国同敬业精神结合起来,脚踏实地搞好本职工作,同样是爱国主义表现。爱我中华,振兴中华,为中华民族的振兴而奋斗,为中华民族的富强而献身!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长征路,都要走好自己的长征路。当今世界正面临前所未有之大变局,当今中国正处于由大向强发展的关键阶段,正前所未有地接近世界舞台中心,从落伍者、追赶者向引领者跨越。中国走在强国新长征路上,更需要传承弘扬徐霞客的信仰追求,不断重塑这种信仰追求。在强国的新长征路上,坚守和重塑信仰更具复杂性、挑战性、严峻性。翻开中国历史,有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往往一旦经济繁荣、生活富足,社会就容易走向奢侈享乐,贪腐纵欲,以至于成为中国传统社会发展的“富足温柔陷阱”。私欲是信仰的最大蛀虫,放纵是信仰的致命敌人。就现实生活看,人们普遍感到,现在国家强大了,人民生活富裕了,但理想滑坡、信念缺失的问题更突出了。尤其是那么多党的高中级干部包括军队高级将领,跌入腐败深渊,这在古今中外都是少见的。
为什么历史上,像徐霞客等能在那样艰难困苦的条件下,能够坚守梦想、坚守理想信念,矢志不移;在革命战争年代,在枪林弹雨、艰难困苦条件下,我们的革命先辈们能够坚守信念、矢志不移;而在当今中国由大向强、生活富裕背景下,有如此多高中级干部忘却初心,走上了违法犯罪道路?这是国家由大向强发展阶段面临的时代性课题。破解这一“时代之问”,根本和要害的,就是要坚持不忘初心,不改本色,筑牢信仰之基,补足精神之钙,始终坚守和不懈追求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只有这样,才能挺起中国由大向强的“精神脊梁”创造中华民族更加辉煌的未来。
徐霞客是坚守理想的好榜样,《徐霞客游记》是坚守信念的最好教材。今天学习徐霞客贵在自觉,重在化心于行,坚忍不拔,坚持始终。
四、徐霞客精神的特征及其功能和作用
徐霞客精神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在特定的历史背景、地理环境和独特的实践活动中逐步形成的。经历了孕育、产生、丰富和发展的过程,具有以下几个鲜明的特征:
1.时代性
徐霞客精神是时代精神的折射。徐霞客所处的时代,正值中国晚明时期,一方面,社会上已经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尤其是长江三角洲地区,手工业相当繁荣,冶铁、造纸、印刷达到空前规模,丝织业和纺织业发展更快。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促进了封建专制制度的衰败,导致了人们思想的解放。崇尚自然、重视调查研究的风气正在形成,李时珍、宋应星等人深入实际,调查研究,到实践中去探求大自然的奥秘,对年轻的徐霞客有直接影响。另一方面,明王朝内部官场腐败,正直的东林党人惨遭迫害,促使徐霞客断绝了仕途之望,毅然走上了考察国土、探索大自然奥秘的科学探险之路。
在徐霞客身上所表现出来的渴求真知、求真务实的科学精神,正是这一时代精神的体现。正如侯仁之1982年在全国纪念徐霞客诞辰400周年筹备会上的发言所指出:“徐霞客的时代,乃是我国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在当时的知识界中,也就相应地出现了崇尚实学、探讨自然的新风气,霞客的《游记》正好是这一时代精神在地理学上的反映。不仅如此,霞客正是这一时代的先驱,……霞客确实已经走到了自己时代的最前列。”
2.民族性
徐霞客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民族精神,并不是抽象的东西,它是通过本民族聚居人群的才华、情操和文化素质诸方面来具体显现的。也就是说,一个民族所产生的共同文化,包括道德观念、学术思想和文物、典籍、生活习俗等等,既是民族气质和审美情趣等方面的反映,又能体现出民族特色和精神风貌。民族精神随着社会发展变化而不断完美,不断延续,代代相传,发扬光大。
江南地区经济文化发达,人文荟萃,涌现出了一大批英才。他们祖祖辈辈都生长在这古老而又富饶的江南大地上,吮吸着丰富的江南地域文化营养,不仅有日常言行、生活习惯以及创作中的浓厚地方色彩,而且程度不同地表现出中华传统文化的优越性和民族精神。归纳起来,大致有:①爱国忧民的历史使命感;②清正廉洁的高尚品格;③自强自信的奋斗意志;④抗击强暴的英雄气概;⑤革新图强的治国谋略;⑥奉行仁孝的传统美德;⑦重教兴学的无私奉献;⑧勤奋好学的开拓意识;⑨勇于进取的创新精神;⑩弘扬中华文化的执着追求;⑪尊师亲友的自觉行为;⑫热爱乡土的纯朴感情。
以上种种精神文化特征,不仅在历代江南英才身上大都得到比较完美的体现,并有着各自的定位,而且反映了中华民族精神具有极其丰富的底蕴,多元化的深刻内涵。徐霞客一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坚韧不拔,执着追求,深入实际调查研究,不但吸取了丰富的营养,而且继承发展了中华民族精神。徐霞客所表现的爱国主义、尊重实践、艰苦奋斗、实事求是、献身科学的精神,正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而徐霞客精神的形成、发展,又为民族精神的进一步弘扬和发展增添了新的光彩。
3.实践性
徐霞客精神是长期旅游探险、科学考察实践活动的结晶。尊重实践,亲身实践,一辈子从事实践活动,是徐霞客的一大特点。旅行探险,科学考察,是徐霞客一生中最主要的实践活动。徐霞客一生登过140多座山,亲自调查过306个岩洞,走过的路程长达25000余里,旅行考察的总天数超过1400天。正是在这长年累月的考察实践中,徐霞客精神得到了锤炼和升华。
徐霞客热爱祖国,钟情山水;热爱科学,求真务实,为真理而拼搏和献身。为追求真理,求得真知,他登山必到绝顶,探洞必达洞底,探水必明水源;为追求真理,他风餐露宿,舍生忘死,不惜一切代价。徐霞客正是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向上攀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度过了他平凡而伟大的一生。一部长达60余万字的《徐霞客游记》,正是徐霞客在长途跋涉中,通过仔细观察,认真思考,利用考察间隙时间,一字一句记录下来的。《游记》真实地记下了徐霞客追求真理的足迹,字字句句都凝聚着徐霞客的心血,篇篇《游记》都闪耀着徐霞客不朽的精神。
可以说,没有徐霞客长期的旅游探险、科学考察活动,没有艰苦的长征,就不会有《徐霞客游记》,也不会产生我们今天所说的徐霞客精神。徐霞客精神源于实践,高于实践,指导实践,服务于实践,具有鲜明的实践性。
4.独特的个性
自主独立的人格力量,独特的个性,不仅是徐霞客精神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且是徐霞客精神的体现。徐霞客自幼不仅勤奋读书,“特好奇书,侈博览古今史籍及舆地志、山海图经以及一切冲举高蹈之迹,每私覆经书下潜玩,神栩栩动”,而且独立思考,并立志实践。成年后,则更无视世俗,摒弃陋习,走上了自主独立的科学实践之路,并以强烈的自主意识,坚毅的独立思考,脚踏实地考察,辨明真伪,发现真理,成就了事业,也形成了徐霞客精神。学习和实践的刻苦、专心,求真务实的独立思考,自主探索,都离不开独立人格的推动,人格的力量是无限的。人格是在学习、实践中和社会背景下形成的,人格力量又是推动学习、实践并形成独特个性和精神力量的动力。
徐霞客确实走了一条与众不同道路。
徐霞客作为一个旅行家,他同中国古代的众多旅行家不同之处在于:徐霞客的旅行,没有官方的任务,也没有官方的支持,完全是凭着个人学术上的兴趣,凭着自己对大自然的酷爱,依靠个人的努力,依靠沿途群众的支持,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的目标。
徐霞客作为一个旅游文学家,他的《游记》与其他游记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学术性。这是一部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地理学专著。在《徐霞客游记》中,不但有情景交融的记述,更多的是对自然奥秘和自然规律的探求,将科学考察与文学描述融为一体。《游记》篇幅之长、内容之丰,是在古今中外的游记中仅有的一部。
徐霞客在长期旅游探险、科学考察的活动过程中,不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始终积极乐观、健康向上。他总是以强烈的审美情趣,来观察大自然、欣赏大自然、享受大自然所赋予的美感。同时,他又用自己的笔墨,及时记下自己的真情实感,使后人在阅读《游记》的过程中,也进入欣赏大自然的美的境界。性格外向,情绪乐观,目标专一,亲自实践,这些特点使徐霞客精神具有鲜明的个性。
徐霞客精神植根于山水沃土,深藏于人民心中。四百三十多年来,徐霞客精神发挥了巨大的功能和作用,而且在今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过程中,将发挥更大的功能和作用。
第一,对领导干部来说,要发挥为理想信念而奋斗的激励鞭策作用。毛泽东强烈地指出:我很想学习徐霞客。学习什么呢?学习徐霞客精神。其核心是坚定理想信念,矢志不移精神。学习和践行徐霞客的这个核心精神,对广大干部来说要树立立党为公思想的激励鞭策作用;执政为民的激励和鞭策作用和领导干部永葆先进性的激励和鞭策作用。
第二,对人民群众来说,特别是青少年,要发挥提高道德水平的示范、引导作用。徐霞客是榜样,是旗帜,弘扬徐霞客精神,对提高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少年的道德水平具有示范作用和引导作用。
第三,对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推动和展示作用。徐霞客精神具有强烈的实践性,对培养人们的好思想、好品质具有推动作用;对社会主义科学文化事业具有促进作用;对营造良好的社会风尚具有展示作用。
第四,对振奋民族精神具有感召和凝聚作用。徐霞客精神对振奋爱国主义精神,振奋团结统一的民族精神,振奋爱好和平的民族精神和振奋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具有感知和凝聚作用。
一个人,一个群体,一个民族贵在有自觉精神力量。什么是自觉精神力量?就是要有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这是一个人、一个群体和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如果物质生活提高了,地位变了,就迷失方向,丧失理想信念,心灵空虚,精神颓废,就必然会堕落,必然会走向反面,走向犯罪道路。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群体,什么样的民族,就看他的情之所衷,思之所想,行之所归;就看他有没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有没有矢志不渝的决心。徐霞客有强烈的自觉意识,志洁行芳,坚持走长征路,独立思考,自由意志,志在“问奇于名山大川”,贵在探索大自然的奥秘,不愿“以一隅自限”,不愿做科举、官本位、功名利禄的奴隶,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对旧传统规范的突破和叛逆,就是具有强烈的反封建意义,就是具有自觉的精神力量,就是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生动体现。
[1] 陈晋:《毛泽东读书笔记解析》第1124页,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
[2] 《徐学概论》朱钧侃、倪绍祥主编,1999年11月 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
[3] 《徐霞客论稿》周宁霞著,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8月出版
[5] 《徐霞客精神的再认识》,唐汉章,《徐霞客研究》第17辑
[6] 江牧岳:《群策群力,开拓前进》,《徐霞客研究》第2辑第5-17页,学苑出版社1998年
[7] 张宏仁:《弘扬徐霞客精神,关怀青少年健康成长》,《徐霞客研究》第7辑第12-14页,学苑出版社2001年
[8] 温家宝:《贺信》,《徐霞客研究》第16辑第1页,地质出版社2008年
[9] 刘汉俊:《公元1607年的背影——徐霞客科考出发400年祭》,《徐霞客研究》第16辑第41-64页,地质出版社2008年
[10] 任美锷:《发扬徐霞客精神,推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徐霞客研究》第3辑第1-7页,学苑出版社1998年
[11] 《简论徐霞客精神发展的五个阶段》,许尚枢,《徐霞客研究》第27辑
[12] 《徐霞客追求个性自由的精神》,徐奔,《徐霞客研究》第27辑
[13] 葛剑雄,《旅游梦是中国梦不可缺的美妙篇章》,《徐霞客研究》第28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