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与宜兴紫砂文化研究*
胡付照① 徐兴海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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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明代千古奇人徐霞客所撰《徐霞客游记》是一则以日记体为主的地理著作，笔者发现游记内容中徐霞客出游路上有宜兴紫砂壶相伴，通过分析所携带的陈用卿壶，发现与之交往的有关名仕多有嗜茶及参与宜兴紫砂壶事。研究名人与宜兴紫砂，将对当代宜兴紫砂陶的传承创新及紫砂文化的品牌建设具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 徐霞客 徐霞客游记 紫砂壶 宜兴紫砂
徐霞客（1587～1641）是我国明代杰出的地理学家、旅行家、文学家，他的一生与茶有缘，与宜兴紫砂壶结缘。
徐霞客 1613～1639 年间多次从家乡江阴出游，他并且记载了出行时考察所见，后人整理编辑他出游记载的日记成《徐霞客游记》。笔者在研读《徐霞客游记》中，发现有相关宜兴紫砂文化的记载，而这在现有的徐学研究及紫砂文化研究成果中尚未见有关注。
《徐霞客游记·楚游日记》中记载：“又取余皮挂厢，中有家藏《晴山帖》六本，铁针、锡瓶、陈用卿壶，俱重物，盗入手不开，亟取袋中。破予大笥竹器，取果饼俱投舡底，而曹能始《名胜志》
三本、《云南志》四本及《游记》合刻十本，俱焚讫。其艾舱诸物，亦多焚弃。”③ 这段话中盗贼所取徐霞客的皮挂箱中诸物件，就有徐家私藏的《晴山帖》六本，以及铁针、锡瓶、陈用卿壶，因为都是些笨重的物件，盗贼拿到后没打开。此一段是 1637 年 2 月 12 日（此年徐公 50 岁）的日记，其中所提到的“陈用卿壶”，即是当时紫砂名手陈用卿制作的紫砂茶壶。“俱重物”，说明此壶容量大，是紫砂大壶（估容量在 500 毫升或以上）。翻遍 60 余万字的游记，笔者仅找到此条与宜兴紫砂壶相关的确切文字记载。徐霞客（下称徐公）是去过宜兴考察游览过的，但因日记遗失，所考察详细内容现已无法确切了解。但笔者认为，徐公对宜兴紫砂应有所考察。
徐霞客与宜兴有缘，江阴到宜兴不远，约一百多公里地，徐霞客最初的旅游是从对宜兴的考察开始的。无锡市徐霞客研究会名誉会长吕锡生的研究结果是：徐霞客研究溶洞首先是从宜兴“两洞”（张公洞、善卷洞）开始的。而且他曾两次到过张公洞。徐霞客中年丧妻，非常悲痛，他的母亲为了开导他，就提议一起和他去张公洞。那时他母亲是 73 岁，徐霞客 38 岁。正是这次游览宜兴的溶洞，激发了徐霞客研究溶洞地貌的兴趣和决心。后来徐霞客再到云南考察溶洞时，看到云南的茶叶，还说“吾故乡之阳羡茶”④。阳羡，就是今天的宜兴，从徐霞客“吾故乡之阳羡茶” 一句可知，徐霞客深深地热爱宜兴，把宜兴称之为“吾故乡”，而且他品味过天下有名的阳羡茶，对阳羡茶有非常高的评价。从他随身带着紫砂壶可以推知，徐霞客对宜兴紫砂壶的热爱，应该发自于对茶叶的喜爱。葛云高《<徐霞客游记>里的茶事》一文指出：“徐霞客对茶情有独钟，整部《游记》初步统计描写茶事有 70 余处。在客来敬茶中记述的类型有供茶、待茶、供茗、饮茶、啜茶、进茶、点茶、献茶、留茶等 9 种；写煮茶 17 次。《游记》记载了寺庵观庙设茶、施茶 8 处。并又记述以茶命名的茶埠 1 处、茶寺 1 处、茶亭 1 处、茶坞 1
处、茶榜 1 处、茶洞 1 处、茶园 2 处、茶房 3 处、茶庵 5 处。可以说《游记》里的茶事，林林总总不*基金项目：本文为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经济美学视角下宜兴紫砂品牌创新研究（项目号：2017SJB0821）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①胡付照（1973.3-），男，硕士，江南大学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审美经济与食品文化等。
②徐兴海（1945.11-），男，硕士，江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史记及食品文化等。
③ （明）徐霞客《徐霞客游记》，褚绍唐，吴应寿整理，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204 页。
④ 佚名.徐霞客是江阴人，那为什么说没有宜兴人，就没有现存的《徐霞客游记》，
http://www.sohu.com/a/159054472_403739，2018 年 6 月 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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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枚举。”①
一、江南产茶促进宜兴紫砂文化发展
紫砂壶是出产于宜兴的茶具。宜兴具有七千多年的制陶历史，被誉为“世界陶都”。宜兴的丁蜀镇是出产紫砂壶的主要区域，宜兴自汉代即有茶叶出产，所产阳羡茶为人所称道。唐代陆羽《茶经》
记载阳羡茶“芬芳冠世产，可供上方”，卢仝“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将阳羡茶视为皇帝必尝的精品②，“以本山土砂，能发真茶之色香味”③，宜兴紫砂壶宜茶，其独特的双气孔结构胎体，能发香蕴味，提高茶汤质量，且不易变质，还能较长时间的保持茶汤温度。紫砂艺人根据紫砂矿土的特点，能随心所欲地进行艺术创造，以造型、装饰、泥料、胎质、烧制等手法创造出富有情感表达及艺术特色的紫砂壶。人们以壶瀹茶，把玩摩挲，爱不释手，一度成为文人雅士寄托情思的雅玩，成为宫廷权贵的陈设及茶具用品。
作为工艺美术品的紫砂壶，制壶艺人所创制的紫砂壶各有特色。艺人中亦有品德、技艺高下之分。不同时代的人们亦有心仪仰慕的制壶高手。那种能留在制壶史名录的，远非一般陶手能及。周高起《阳羡茗壶系》中列出了诸多紫砂制壶高手。如：供春、时大彬、李仲芳、徐友泉、欧正春、邵文金、邵文银、蒋伯荂、陈用卿、陈信卿、闵鲁生、陈光甫等④。于今而言，被紫砂界公认为具有时代里程碑式的制壶高手及名家有明代时大彬、清代陈鸣远、陈曼生、邵大亨、近代顾景舟、蒋蓉等。
二、所携器物与人品、艺品的认同
徐公出游，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所携带日常用品一定是精挑细选，谨慎而为。
徐公出游所携带的陈用卿壶，制作者为陈用卿（公元 1591～1646），他与徐公为生活在同一时代。也有可能是好友。紫砂壶第一部专著《阳羡茗壶系》是由明代的江阴人士周高起（公元 1596～1645）所撰。该书记载：“陈用卿，与时（时英）同工，而年技俱后。负力尚气，尝挂吏议，在缧絏中（常以事陷狱中）名陈三呆子。式尚工致，如莲子、汤婆、钵盂、圆珠诸制，不规而圆，已极妍饰，欵仿钟太傅帖意。落墨拙落刀工。”⑤民国李景康、张虹《阳羡砂壶图考·别传》载：“吴梅鼎论用卿壶以浑成醇饰称之。”⑥陈用卿族侄陈廷玠有《用卿公赞》曰：“艺精于壶，蜚声江湖。性刚气侠，奸宄是图。运遭屯九，一门受屠。”⑦以上所记表明，陈用卿是一位宛若绿林好汉，行侠仗义、身怀绝技的制壶高手，可惜不幸的是被清兵所害。另根据其家谱所载：“陈用卿，名善行，字用卿，为川埠陈氏九世，其祖父陈沧即陈鸣远曾高祖，用卿于陈鸣远祖父陈克宏为堂兄弟。”⑧说明陈用卿的制壶技艺及品德深刻影响了同族后人一代紫砂高手陈鸣远的为人从艺之道。从当今陈用卿所遗留于世的砂壶来看，多数为大壶，可能与其善制大壶有关。如无锡市博物馆藏有用卿款竹节提梁大壶、南京的沙志明先生藏有陈用卿圆壶、香港茶壶文物馆藏“丁丑年（1637）”
陈用卿款壶，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国茶叶博物馆、台北成阳艺术文化基金会、德国德累斯顿博物馆皆藏有类似此款大壶⑨。通过“艺搜”网站检索近年来拍卖市场上“陈用卿壶”，器形容量较大有：陈用卿铭金钱钮球形大壶长 30cm（北京保利，2009），陈用卿制并刻紫泥镂空钮大圆壶 25.2×31.8cm（西泠印社，2016），陈用卿款宜兴弦纹金钱钮壶高 28cm（2015，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陈用卿制圆钮大壶 21cm（2011，北京华辰），陈用卿款诗文大紫砂壶 28.5cm（香港中汉，2017），陈用卿制茄形壶高 17cm（2010，北京匡时），陈用卿制紫砂壶长 16cm（2002，北京华辰）等，考虑到拍卖公司拍品
① 葛云高《徐霞客游记里的茶事》，http://nh.cnnb.com.cn/system/2015/02/06/011140702.shtml，2018 年 6 月 6 日。
② 胡付照《触目润心-宜兴紫砂商品美学》序言，中国财富出版社 2017 版，第 1 页。
③ 韩其楼《紫砂古籍今译》，北京出版社 2011 版，第 4 页。
④ 韩其楼《紫砂古籍今译》，北京出版社 2011 版，第 4-9 页。
⑤ 韩其楼《紫砂古籍今译》，北京出版社 2011 版，第 6 页。
⑥ 韩其楼《紫砂古籍今译》，北京出版社 2011 版，第 224 页。
⑦ 王晨林《用卿砂壶略考》，湖北美术学院学报，2017 年第 2 期，18-23 页。
⑧ 王晨林《用卿砂壶略考》，湖北美术学院学报，2017 年第 2 期，18-23 页。
⑨ 王晨林《用卿砂壶略考》，湖北美术学院学报，2017 年第 2 期，18-2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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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伪难断，仅作砂壶容量推断参考，陈氏大壶长度尺寸约 30-16cm。徐公出游携带这样的大壶，一是较容易保持茶汤温度，二是一次性可以或泡或煮多量的茶汤，既可以满足多人品茶，也可以储存茶汤推迟变质，足可以在条件艰苦难测的游历途中补给水分及提神保健之需。
三、徐霞客交往的江南名仕中有研究紫砂壶及茶艺精深者
徐公是一位闻名的孝子和重义乐善的仁德君子，为当时的士大夫所推崇，生前中年就驰誉江左，被誉为一代“奇人”，他喜好交友，且“所交多贤豪长者”。他虽然身为一介布衣，但所交朋友中很多
都是有功名的人物，有状元、进士（为主）、举人，还有一些无意仕途、一生淡泊的名流。他们具有很高的道德追求，学问精深，诗文书画技艺精湛。他们对徐霞客的博学、壮游和精彩的游记都非常钦佩，乐于与他结交为友。所结交的名仕主要有：江阴本邑的缪昌期、夏树芳、张育葵，宜兴的周延儒，苏州的文震孟、陈仁锡、张灵石，常州的沈应奎、郑鄤，武进的孙慎行，常熟的钱谦益，无锡的高攀龙、陈伯符，嘉定的李流芳，昆山的张大复，上海的董其昌、陈继儒、杨汝成，福建漳州的黄道周、张燮、黄克缵、林钎，福建福州的曹学佺，福建晋江的张瑞图、黄景昉，福建莆田的曾楚卿，福建龙海的何楷，浙江绍兴的王思任，临海的陈函辉，余姚的姜逢元，江西抚州的谢德溥，安徽桐城的方拱乾，安徽歙县的项煜，云南唐泰，湖北宜昌文安之，甘肃庆阳米万钟等①②。其中，除董其昌名声有亏于乡里，钱谦益晚节有损外，大都是正直清廉、刚正不阿，置生死荣辱于度外，以气节为重，关心国家安危之士。在这些名仕之中，对茶及茶具有研究的有张大复、陈继儒、董其昌、文震孟等。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载：“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十分之水，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十分之茶，茶只
八分耳。”这句话，几乎成为当代茶人论茶与水关系时必引的论点。
陈继儒对时大彬的制壶的影响以及参与壶事在紫砂界也是耳熟能详。陈继儒（1558～1639），字仲醇、号眉公，文学家、书画家，爱好壶艺。周高起《阳羡茗壶系·大家》载，时大彬“后游娄东，闻眉公与琅琊、太原诸公品茶试茶之论，乃作小壶”。《阳羡砂壶图考》载，蒋时英“初名伯敷，后客于吴，陈眉公为改字伯荂”。传时英制壶，眉公为之书铭，名工名士，世称“双绝壶”③。另著有《茶话》十九则，明俞政编入《茶书全集》④，内容涉及茶、水、茶具等。《松江县志》记载，“陈继儒长为诸生，与董其昌齐名，三吴名士争着要和他结为师友。年 29，焚儒衣冠，隐居小昆山之南，表示绝意科举仕进。董其昌特筑‘来仲楼’，请他去居住。先后多次被推荐，朝廷下诏征召，都以病辞。其‘眉公’之名，倾动全国，远及少数民族土司等，皆求其词章；
近而酒楼茶馆，悉悬其画像。以‘隐士’高名，周旋于大官僚间，时人颇多讥评”。上述记载中，我们不难发现，徐公顺利出游云南等地，也因与陈继儒为友而受到了他的少数民族土司等朋友的帮助。董其昌（1555～1636），书画家、鉴赏家，爱好壶艺。曾定制宜兴茗壶、墨砚，自书铭识，茗壶惜无传器，惟秋枚邓实藏拓本紫泥砚一方⑤。文震孟（1574～1636），南宋文天祥后裔，文徵明曾孙，文彭孙，元发长子。文震孟为人刚直清正，对茶也颇有研究，曾作《剃茶说》谈论虎丘茶事。徐公所结交的朋友之中有诸多文人雅士嗜茶，对茶与紫砂壶精深研究，一定会对他对茶与紫砂壶的认知产生重要而深刻的影响。
四、徐霞客喜爱饮茶
徐公出游所携紫砂壶为大壶，紫砂壶为易碎品，能携带大紫砂壶而出游，应是对瀹茶品茗有所讲究。《游记》中记载了徐公饮茶的一些情况。《滇游日记七》二月初八日，“纯一馈以古瓷杯、薄铜鼎、
① 张清河《徐霞客同黄道周及其他巨卿名流》，贵阳师专学报，1997 年第 4 期，16-20 页。
② 冯菊年《徐霞客与上海名士》，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93 年第 1 期，第 13-19 页。
③ 吴山《中国紫砂辞典》，江苏美术出版社，2007 年版，第 217 页。
④ 杨东甫，杨骥《中国古代茶学全书》，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 版，第 287 页。
⑤ 吴山《中国紫砂辞典》，江苏美术出版社，2007 年版，第 21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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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芽茶为烹瀹之具。”①明代散茶流行，且江南以清饮为上，以沸水泡散状芽叶茶为主流泡茶之法。徐公到广西黄村庵时，“以足伤，姑憩而不行。乃取随夫所摘多灵山顶芽茶，洁釜而焙之，以当
吾阳羡茶中之茄香色无异也。”徐公饮茶注重清雅，但所游访之处饮茶习俗多有不同。如他在黄村庵时发现：“此地茶俱以柴火烘黑，烟气太重。而瀹时，又捉入凉水煨之，既滚又杂以他味焉”。（《粤西游日记四》三月初一日）②《滇游日记六》正月十五日元宵节，在鸡足山悉坛寺，“余以嗽故，卧迟迟，午方起。日中云集，迨晚而翳。余欲索灯卧，弘辨诸长老邀过西楼观灯。灯乃闽中纱围者。佐以柑皮小灯，或挂树间，或浮水面，皆有荧荧明星意，惟走马纸灯，则暗而不章也。楼下采青松毛，铺籍为茵席，去卓趺坐，前各设盒果注茶为玩，初清茶，中盐茶，次蜜茶，本堂诸静侣，环坐满室，而外客与十方诸僧不与焉。”③从上述游记记载中，我们不难发现，徐公不仅自己会焙制茶叶，掌握了一定的制茶技术，每到一
处，还喜欢与所遇之人瀹茶品茗。他亲自体验到了不同茶俗，作了详细记录。
五、虽远游，不忘家乡，睹物思情
徐公出游，远离家乡，游历四方，思念家乡亲友乃人之常情。而携带家乡的器物，尤其是还可能是好友所制的砂壶，在品茶时，在独处时，摩挲着手中的砂壶，亦有心理抚慰之效。游记中记载紫砂壶是盗贼未能盗走，且未损坏，实乃幸事。经历了这次劫难，他对世态人心体悟更加深刻。余论周高起与徐公是同时代的人物，他精研茶学、紫砂、佛学等，喜收藏、善书法及品茶论道，撰有
《阳羡茗壶系》《读书志》等，博闻强识，工古文词，重名节，清兵至时，不屈而死。那个时代，周高起与徐霞客有没有交往？因文献所览有限，笔者尚未发现，期待后来者继续考证以推动徐霞客与宜兴紫砂文化之关系研究。当代的紫砂文化研究渐成显学，当前紫砂陶从业人员已逾 20 万人，紫砂产业规模逐渐扩大，年超过 100 亿元人民币，当前宜兴紫砂文化正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聚焦名人与紫砂壶研究，对徐霞客与紫砂壶文化关系的研究将对进一步丰富紫砂壶艺创作，提升紫砂文化内涵及世界影响力具有积极
的意义。
① （明）徐霞客《徐霞客游记》，褚绍唐，吴应寿整理，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877 页。
② （明）徐霞客《徐霞客游记》，褚绍唐，吴应寿整理，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577 页。
③ （明）徐霞客《徐霞客游记》，褚绍唐，吴应寿整理，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4 年版，第 85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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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 Xiake and the Culture of Yixing Purple Clay Teapots
Fuzhao Hu Xinghai XU
Abstract: "Xu Xiake's Travel Notes" written by Xu Xiake in the Ming Dynasty is a
geographical book based on the diary. In this book, the authors found that Xu Xiake carried
Yixing purple clay teapots on his travel. Through analyzing his Chen Youqing's teapot, it is
found that many famous people who associated with Xu Xiake were fond of drinking tea and
involved in the Yixing purple clay teapots. The study of celebrities and Yixing purple clay will
have positive significance to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Yixing purple clay pottery and
the brand building of purple clay culture.
Key words: Yixing purple clay teapots；purple clay pot；Xu Xiake；Xu Xiake's Travel Notes
·此论文是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经济美学视角下宜兴紫砂品牌创新研究（项目号：2017SJB0821）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
胡付照（1973-），男，硕士，江南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审美经济与品牌策划等。
E-MAIL：Rockhoo@sina.com
徐兴海（1945-），男，硕士，江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历史学及食品文化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