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湖南游踪考察记
张炳德
2010年4月15日周四，晴。衡阳—新塘站—祁阳—永州。行程300公里。
晨8点，天色阴沉。衡阳城南区政协秘书长阳和平前来接我们同去徐霞客当年在湘江遇险的地方。这是我们必到之处。衡南区旅游局欧东英副局长已在那等我们。车到云集镇湘江边停下，江对面就是新塘站。车上沈龙法老师讲述了徐霞客湘江遇险全过程。1637年徐霞客湘江遇盗损失巨大，在衡阳停留了22天，许多人劝他放弃西行，他却不从：“余念遇难辄返，觅资重来，妻孥必无放行之理，不欲改变余去志。”全车人都为徐霞客不畏风险坚持西行的精神而动容。我们在阳秘书长指点当年徐霞客“湘江遇险”之地后，拉起“重走霞客路”旗子合影。过桥到对岸看到一块平地，欧副局长介绍说，这里准备建“霞客广场”，作为“徐霞客湘江遇险”纪念地。大家听了很高兴，纷纷出主意，有的说要树徐霞客雕像，有的说要重造当年的一条船，用现代“声光电”手段来向游客表演当年徐霞客遇强盗抢劫的全过程。也有的邀请旅游局领导到江阴徐霞客博览苑参观等。欧副局长说等他们建造成“霞客广场”后一定邀请徐霞客家乡人来参观。她又邀请我们去新塘站古村镇和古船码头，但因道路不畅而中途停止。于是我们告别欧副局长、阳和平秘书长，上洙阳高速公路直奔祁阳县。11点祁阳镇午餐。12点30分我们到了当年徐霞客在病中想见的“浯溪”之胜。他在《游记》中这样描写：“浯溪由东而西入于湘，其流甚细。溪北三崖骈峙，西临湘江，而中崖最高，颜鲁公所书中兴颂高镌崖壁，其侧则石镜嵌焉。石长二尺，阔尺五，一面光黑如漆，以水喷之，近而崖边亭石，远而隔江村树，历历俱照彻其间。不知从何处来，从何时置此，岂亦元次山所遗，遂与颜书媲胜耶！”“浯溪”公园，位于祁阳湘江大桥南端，进门是陶铸（1908—1969年）纪念铜像，他是祁阳石洞源陶家湾下院子人，一生为革命，经历坎坷，“文化大革命”受到迫害时写下了“心底无私无地宽”名句。公园不太大，却保留了自唐以来历代古人诗词书法摩崖石刻505方，山水自然和人文景观为一体。浯溪原无名，只因唐广德元年（763年）元结出任道州刺史舟过祁阳，见这里怪石林立、景色优美就弃官不做而于此隐居，并自创浯、峿、吾三字，遂命为“浯溪”、“峿山”，建“吾亭”。祁阳原名“三吾镇”，即源于此。他请来大书法家颜真卿把《大唐中兴颂》，刻在浯溪崖壁上，共21行332字，因文绝、字绝、石绝，世称“摩崖三绝”，为我国“三绝碑”之冠。元结还请两位名家用“玉簪”、钟鼎古篆体书写《浯溪铭》《亭铭》。宋黄庭坚评价说“此独有之，可贵也”。现为国家一级石刻，视为国宝。更有趣的是元结还在这里留下了一面神奇的石镜。镜石含晖，乌黑而光滑，抹上水后能照人影，本意是作为一面“史镜”，与旁边的《大唐中兴颂》相互借鉴、对照，给后人，特别是历代统治者以“照见千秋事去来”的启示。历代名人纷至沓来，留题勒石，有米芾、秦少游、李清照、杨万里、范成大、解缙、董其昌、袁枚、徐霞客等历代名人的题刻，成了碑林。这里还有直径达2.7米的符号“夬”（读guai），是《周易》中第四十三卦的卦符，名镇妖符；有长1.5米、宽0.7米、厚0.3米的船形巨石，鹅卵石轻敲任何部位都能发出金属般悦耳的不同响声，故名“石韵今音”；有104米高的峿台，登临长望，无远不尽，晴观日出，夜赏皓月，雨赏云烟，举杯对饮，临风放歌，可以“壹纵心目”。我理解了当年徐霞客在病中为什么对不能完成拓摩石刻而感到深深遗憾，那是对中华文化精神的无比热爱！
2010年4月16日周五，晴。永州—零陵（柳子庙）——月岩——九嶷山——宁远。行程220公里。
早饭过后到永州古城上。“潇湘古城”城门雄伟，四周环境尚可，但需整修。自西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汉设置零陵郡以来，零陵、永州基本是一地两名。零陵是古地名，隋改永州。潇水和湘水际会，俗称“潇湘”。永州名扬天下，是幸于柳宗元写《永州八记》。潇水西岸的柳子庙，始建于北宋，清光绪间重修，它前有愚溪，后靠西山，祭唐柳宗元的祠庙，庙三进，有围墙。柳宗元描写劳动人民艰苦生活、抨击腐败政治的散文、传记、寓言等素来脍炙人口。
中午到双牌乡午餐，后到“月岩”考察。徐霞客写到“从东麓拾级而上，先入下岩。其岩东向，中空上连，高磐若桥，从下望之，若虎之张吻，目光牙状，俨然可畏。复从岩上遍历诸异镜，是晚宿于月岩”。“月岩”景区尚处原始状态，没有整修建设。门口竖有“月岩”石碑，里面没有任何建筑物，如一个塌了顶的大坑，中空上连，高磐若桥，向上举目如月牙状。靠右崖壁上有摩崖石刻，大都是宋、明、清年代文人的字。在大门口有几块石碑，记录这里的历史。离开月岩，途中我们到周敦熙（1017—1073年，字茂叔，号濂溪，道号元公）故里，它是在一座树木葱茏，独自屹立的小山头下。徐霞客在游记中称该村为华岩，有濂溪祠，并到半山腰的溶洞。周敦熙是宋代思想家、理学家、哲学家，原名敦实。他的名著《爱莲说》早已成为学生教材。他的哲学、理学思想，影响了宋代，直到现在，是中华先进文化的代表。现在村里正在开发旅游业，计划把周氏祠堂修缮扩大。山上的溶洞因在日本人侵略时，把村里躲在洞中的几百名村民全部熏死，使村里有几十户人家遭到绝户，村里计划在这里开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使人们不忘国耻。
2010年4月17日周六，晴转阴雨。宁远——九嶷山——灵秀岩——临武。行程220公里。
早饭后，8点开车去九嶷山景区，途中停车远眺九嶷山景区，真有仙山胜境之感。九嶷山位于宁远县南32公里，又名苍梧山，南接罗浮，北连衡山，由舜源峰、娥皇峰、女英峰、桂林峰、石城峰、石楼峰、朱明峰、箫韶峰杞村峰相连而成，雄浑秀甲一方而又非常相似，高深莫测，故有九嶷山之称。相传舜帝驾崩后就葬于此山之下。9点30分，我们进了舜源峰下的雄伟壮观的舜帝陵。陵前建有舜庙。庙大殿有舜帝像，庙前竖有历代和现在政府官员祭祀舜帝的碑文，以及历代修舜帝陵的记录。园内有一个粗大的银杏树，挂满红带子，这是游客在这里许愿留下的。相传舜帝是颛顼后代、冀州人，德化众生，政治清明。他将帝位禅让给禹，天下为公的精神一直受人敬仰。10点30分，到玉琯岩，徐霞客描写：“岩外镌‘玉琯岩’三隶字，为宋人李挺组笔。岩右镌‘九嶷山’三个大字，为宋嘉定六年知道州军事甫田方信孺笔。其侧又隶刻蔡中郎九嶷山铭，为宋淳祐元年郡守潼川李袭之属郡人李挺祖书。”“九嶷山”每字有2平方米，“九嶷山铭碑”文为9行，字直径约5厘米。山上到处有树包石、石包树奇观，有一棵二千多年的“开心树”仍生机盎然！他在这里了解到：“箫韶南者为舜陵，在玉琯岩之北者，为古舜祠。”我们找到了“古舜祠”遗址，再到霞客当年见到“础石犹伟，已犁出田”的永福寺参观。寺已复建，规模很大但建筑不精良。11点到“紫霞洞”。徐霞客写到“洞门有峰中峙，界门为两，飞泉倾坠其上，若水帘然。岩之右，重石纵横，岩底有泉悬空而下，有从里石之端直流者，有从石窦斜喷者，众隙交乱，流亦纵横交射于一处，更一奇也。其复下一开岩，深下亦复宏峻，然不能远入也。岩后上层复开一岩，园整高，若接阁然，正对洞中峙之峰，（两瀑悬帘其前，为外岩最丽处）。其下有池，潴水一方，不见所出之处，而水不盈。池之左复开一门，即岩后之下层也，由其坠级而下，即深入之道矣。”这描写太真实了。现在洞前水池旁树有徐霞客雕像，栩栩如生。水帘瀑布还悬挂其前，但洞中景物破坏很严重，总之有点乱，灯火也不亮，有时要摸黑行走，大家为此洞的败落感到遗憾，希望早日恢复紫霞洞面貌。
下午1点20分到舜源峰，是九峰中最高峰，有“万里江山朝九嶷”的说法。舜陵位于峰下。山上树木茂盛，猴子成群，景色绝佳，但山路较陡，年轻游客较多。原想去徐霞客去过的“三分石”考察，因修路不通行而取消。
徐霞客考察完九嶷山周围溶洞后有个排列评价：月岩第一，紫霞洞第二，莲花洞第三，狮岩第四，朝阳岩第五，永州澹岩第六，大佛岭侧岩第七，玉琯岩第八，华岩第九，南岭水洞第十，飞龙岩第十一，麻拐岩第十二。
下午16点40分到临武。郴州佳程旅行社总经理罗拥军与县文联主席和文管所长向我们热情介绍徐霞客当年在临武活动情况，带我们去“秀岩”景区。当年徐霞客所见“秀岩”是：“是为凤头岩（即宋王淮称秀岩）。洞东北向，渡桥而入。出洞，下抵石溪，溪流自桥即伏石间，复透隙瀠崖，破洞而入。余抵水洞口，深不能渡。闻随水入洞二丈，即见天光，五丈，即透壁而出之东。是山如天生桥，水达其下仅三五丈，往连州大道正度其上。”天下着雨，我们撑伞沿着寿石板小道下坡，岩前一个面积不大的水潭，过石桥，洞内有“秀岩”石刻、历代名人题字及石碑。可惜从现状看，此景区基本没有开发，洞中淤泥堵塞，不能透壁通往山洞外的大道了。曾有广东商人想来开发，先期已复建了永安寺庙，后因2008年初春“大雪灾”而停止。冒雨返临武。
2010年4月18日周日。阴雨转晴。临武（龙洞）——郴州。行程200公里。
早饭后出发，冒雨直奔城外20公里的“龙洞”，坑坑洼洼，东摇西摆到石门村。徐霞客所见“龙洞”甚奇：“共五里而抵石门蒋氏。有山兀立，蒋氏居后洞，在半山翠微间”。今日石门村村名未变，村口挂欢迎横幅，还放鞭炮迎接。村领导也姓蒋，当年蒋氏打了火把和徐霞客进洞考察，今日蒋村长给我们每人发一只电筒，领我们进洞考察。洞在半山腰，徐霞客写到：“洞门东南向，一入即见百柱千门，悬列其中，附洼而下，则洞之外层也。从其左而上，穿列柱而入，众柱分列，复回环成洞，玲珑宛转，如曲房邃阁，列户分窗，无不透明聚隙，八窗掩映。”他说，从来所历诸洞，没有这样明爽、宏丽、玲珑的特点。他看到洞中水池中的“白石龙”一条，首顶横脊而尾拖池之中，鳞甲宛然、挨崖侧。又前两三步，有圆石大如斗，萼插水中，不出水者亦尺许，是为宝珠。珠之旁，又有圆石大倍于珠，而中凹如臼，面与水平，色与珠共，是为珠盘。我们在洞中找到了“白石龙”，但池中已无水，也没有找到盘珠。徐霞客写到：“西望水洞，宏广若五亩之池，四傍石崖山赞岏参错，而下不泄水，真异境矣。其西北似有隙更深，恨无仙槎一叶航之耳！”我们也没有看五亩田大的水池，脚底下全是干枯的乱石地面。听村领导蒋响发说：洞中原有水，前几年有人来开发此洞为景区，由于不懂科学开发，放炸药开路，洞中震动后，水也漏到地下河中去，于是洞中再也没有水了。很可惜，龙洞中的著名景观就此消失。大家对村里的招待表示感谢，并一起照相留念。
今早上，临武县纪委郭孺成来找我说县旅游局要开发古村旅游线，要领我们到“上升”村考察，不好推辞。11点30分，到“上升”村后发现，这个古村落古民居、古建筑、古树、古文化遗留的东西不太多，且大都改造而废弃，外表看不成古村的气候。我们只能遗憾地告别而去，但也感受当地政府正在想办法开办古村旅游项目，发展当地旅游业有积极性。
下午13点30分赶到郴州市郊外，堵车40分钟。到苏仙岭景区已16点10分了。我们进园寻找徐霞客考察的踪迹。他是经苏仙桥上山看到碑书“天下第十八福地”的，到乳仙宫，游“白鹿洞”，看到正德五年锡邑秦太保金时以巡抚征龚福全，勒石于上。他特别关心家乡人在外的墨迹。徐霞客所住“乳仙宫”现为“桃花居”。郴州号称“湘南门户”，是湖南省14个市、州最靠南的一个地级市。这里由于“林木葱郁”，鸟语花香，处处青山绿水，故地名用“郴”字。苏仙的神话早在汉代就有传说于世。得到许多历史名人韩愈、柳宗元、刘禹锡、王昌龄、杜甫等认可。特别是宋著名词人秦观的“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蒲湘去”，让郴州更加名闻天下。苏仙岭又叫“牛脾山”，位于郴州东部，海拔526米。我们浏览了苏耽遇仙处，后经秦观居住、写词而得名的“郴州旅舍”，到徐霞客去过的“桃花居”。在“白鹿洞”前我们留影纪念。秦观去世后，他的老师和挚友苏轼把词写在扇子上并附跋语，后著名书法家米芾把秦观词《踏莎行·郴州旅舍》和苏轼跋“少游已矣，虽万人可赎？”都写下来，南宋郴州知府刘恭命人刻在岩壁上，世称三绝碑。今人为纪念秦观还在这里树了他的铜像，旁边有陶铸在1962年时任中南局书记时看了“三绝碑”后写下的诗。1960年毛泽东主席在郴州考察时向地方领导专门提及此碑。因天色已晚，我们没有到苏仙观和1938年关押爱国将领张学良将军的“屈将室”参观。夜宿郴州市。
2010年4月19日周一，阴雨。郴州——湘潭——宁乡——长沙。行程360公里。
早饭后7点30分冒雨出发，到韶山湘潭已12点了。到这里游览是应全体团员的愿望加进去的。徐霞客没到过湘潭和宁乡，但考虑到他返回程中经过，便决定到两位伟人故里游览。
12点午餐后就开始冒雨游览。十多年前我曾两次来参观过毛泽东居住过的“滴水洞”、毛泽东祖坟、毛家祠堂等。这次因天下雨时间紧，只参观了故居、纪念广场、博物馆。纪念广场宽敞气派，四周青松翠柏围绕，鲜花盛开，毛主席雕像高大雄伟矗立在广场上，前来献花圈、拜谒的人很多，给人耳目一新之感。我们全体合影留念。故居也修缮保养得很好，就是少了武警站岗，改用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博物馆用图片展示毛主席一生的伟业。
14点30分冒雨赶往30公里以外的宁乡炭子冲刘少奇主席故居。十多年前我也来过一次。这次下车一看，刘少奇主席故居整修一新，过去十分简陋，现在气势宏伟，变成一个旅游景区。入口处有高大的牌坊，进门上71个台阶，预示刘少奇71年人生。刘少奇主席铜像高大矗立在广场上。游客也纷纷献上花圈，吊唁这位共和国的主席，后面是刘少奇博物馆、文物馆，供游人参观。与十多年前比，故居修缮保养一新，展出的物品也很多，特别是展出了刘少奇主席回家休息办公的地方。四周的绿化环境也布置得很漂亮，树木葱茏，鲜花盛开。
2010年4月20日周二，阴雨。长沙——龙虎山。行程520公里。
早上7点，开车出发，下午13点30分到鹰潭，即去天师府考察。徐霞客1630年从龟峰到龙虎，夜宿马祖岩的石龛之间，受到过道观的不公正待遇。但他很欣赏龙虎山景区：“遥望东南乱山横翠，骈耸其北者，为排衙石，最高；欹突其南者，为仙岩，最秀；而近岭瞰岭下，一石尖插平畴，四面削起者，为碣石，最峭。”他到过“龙虎观”、上清街、真人府（即现在的天师府）。我来过多次，对这里较为了解。
道教，是我国汉民族土生土长的宗教。发源于五千年前。据《史记》记载：黄帝曾在甘肃崆峒山问道于广成子。广成子授黄帝自然之经，是为道家之始。故道家尊黄帝为始祖。老子李耳是道教的教祖。他是春秋时期一位伟大的思想、哲学家，与孔子和释迦牟尼同称为东方三圣。他的代表作《道德经》充满了道教的哲学思想，并奉为太上老君。道教正式创立于东汉末年。创始人第一代张天师名张道陵，原名张道，是汉留侯张良的九世玄孙。七岁能读道德经十余遍即通晓共理。曾在四川、河南、河北做官。在57岁时到江西贵溪云锦山炼“九天神丹”。三年后丹炼成，云锦山出现龙虎，此山改名为“龙虎山”。龙虎山因张道陵而得名，因道教而开发繁荣。张天师在炼丹同时，建立天师草堂，修道讲课，广传弟子，治病救人。他在了解到四川有瘟疫时，就率弟子携带丹药去四川治病授道。并大力建立基层组织，入道者交五斗米，用来应付“天仓”，以备饥荒和作“义舍”之用。“五斗米”教得到百姓拥护和统治者的重视。在公元142年五月一日，张道陵109岁时，被顺安帝授以“天师”。到公元156年九月九日，张道陵将道教的权力交给长子张衡后乃与夫人登云台峰白日升化。张衡死后传子张鲁，张鲁接位后积极利用“五斗米”教进行政治活动，被曹操授任为镇南将军。多年的战乱，使他对其子张盛说，龙虎山是祖师正一之坛，你在那里永宣祖教以传于世。东汉献帝建安年间，张盛回到龙虎山，修治祖坛故址。现在的天师府是在北宋崇宁四年（公元1105年）首建，明太祖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重建。在天师府里已后嗣传六十三代，使龙虎山成为中国道教的活动中心。
天师府头门匾额为“嗣汉天师府”。清乾隆皇帝为天师府御书一幅对联“千樟树影溪间绿，百道泉声云外清。”二道门上楹联是“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进入二门迎面是金碧辉煌的玉皇殿。供奉着元始天尊、玉皇大帝等20多尊神像。大院内有炼丹用水的灵泉井；有一口9999斤重的元代大铜钟；有一些古碑和合抱古樟树，代表天师府的沧桑历史。我们在考察完天师府和上清街古镇的风貌后，离开龙虎山，因下雨，泸溪河发洪水无法漂流乘竹筏观赏泸溪河的十大景观，到鹰潭市住火车站旁的饭店休息。
2010年4月21日周三，阴雨。龙虎山——江阴——无锡。行程780公里。
早8点离开鹰潭市，开上返程的高速公路。15天的“重走霞客路”我们有哪些收获呢？
1、15天总行程5000公里，二次车陷泥潭，有惊无险。而徐霞客当年乘船走路共花了大约230天左右时间。今天，我们走的路70%是高速公路，其余也有国、省、县道。徐霞客当年主要是走水路乘船和双脚行走。
2、我们这次考察了徐霞客当年走过的15个城市，考察了主要的著名景区和景点，共计34个。
3、我们这次考察得到10个旅游局和风景管理局的热情招待和支持，与他们交流交换了《千古奇人徐霞客》书60本，《徐霞客研究》第14辑40本，得到他们的欢迎。
4、我们在考察途中收录、拍摄徐霞客在各景区景点的资料照片二千多张，写考察日记15篇，又发现江郎山和紫霞洞等二尊徐霞客塑像。这必将推动我们对徐学研究的发展。
5、 我们此行考察的是江西南部和湖南南部的徐霞客旅游线路，这些地区的旅游业起步晚，经济基础差，旅游设施相对滞后，交通道路跟不上配套，客观条件差一些。但当地旅游局、政府、景区甚至农村村委的领导对发展旅游业有极大的积极性，我们去考察，对他们也是一次鼓励和促进，也是对开拓旅游业的交流；也为我们今后组织游客去江西南部和湖南南部旅游打下基础，创造了条件。
6、 对徐霞客在湘江遇险后不屈服困难、坚定完成西征的精神深受感动，又一次得徐霞客精神的教益。
（作者系无锡市徐霞客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